10.第010章[第2页/共3页]

第二日，殷觅棠得知赵妈妈乞假回籍探亲了。大太太又往殷觅棠这里送了李妈妈和陈妈妈过来。李妈妈长得高瘦，不爱笑，陈妈妈长得矮胖，也不爱笑。

李中峦把手里的名册卷起来，敲了敲额头。

殷觅棠不但穿了一身宝蓝的男装，就连柔嫩的头发也梳成男儿样。但是她模样太可儿，瞧着涓滴不像小公子。

大太太摆摆手，打断殷争的话，道：“别解释了，我都晓得。现在陛下年幼，能为陛下分忧是身为臣子的福分。母亲不是怪你这个，是有事要问问你的定见。过几日就是宫里头选伴读的日子，我的意义是不想棠棠去考核。本来这事应当和你祖母筹议一声，可你也晓得你祖母年纪大了又身子不好，就不拿这事儿叨扰她了。”

殷觅棠坐在床沿望着她们，没让她们抱，本身撑着床沿跳下床。她站在青竹围屏前，望着架子上的粉色襦装。这是昨儿个赵妈妈给她找的。殷觅棠伸脱手来摸了摸，料子软软的，像赵妈妈的大胖手一样。

“都雅。”殷觅棠当真点了下头，“可我不想穿这个。”

赵妈妈的心渐渐软下来。

实在……当初李中峦呈上去的制定名录是朝中大臣家中五至七岁的孩童。他考虑得殷勤，二殿下和鸿元公主五岁，哪能找比他们还小的？

“原是这事。”殷争晓得大太太是舍不得殷觅棠，“这回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合适年纪的孩子都有资格进宫去考核，这么多孩子，棠棠又年幼，一定选的上。”

“你这几日连小我影都见不着，可不得等着。”

殷觅棠指着面前的衣橱，说：“我要穿这内里的衣裳。”

大太太气得身子发颤，她指着赵妈妈，眼目猩红，却半日不吐半个字。

“朝中……”

这事儿，是李中峦卖力的。

殷觅棠眯着眼睛，小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在床边摸了摸，摸到赵妈妈的手，摇了两下，声音里带着点倦音，慢吞吞地说：“妈妈今后早点叫我，今后都不要最后一个到祖母那儿存候……”

“呦，我们爱懒床的棠棠如何起如何早？”赵妈妈走畴昔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急，今儿不消存候，多睡会儿也成。”

殷觅棠瞧了一眼祖母的神采，感觉祖母不似平常密切。她抿着下唇，摆出笑容来，走畴昔端方喊了声“祖母”。

殷争略一思考便点了头，“母亲看着办罢。”

“四女人，不能光着脚走路。”陈妈妈拿着一双小鞋子走过来。

殷觅棠转过身来，仰着头望她，渐渐瘪起嘴。赵妈妈还是板着脸，殷觅棠就又往前走了一步，攥着她的大拇指悄悄地摇。

“寄父，签到表。”小江子小跑着过来。

赵妈妈排闼进屋，惊奇地发明殷觅棠已经醒了，正垂着小脑袋坐在床沿。

“是棠棠本身要穿的。”殷觅棠当真地说。

赵妈妈只是笑：“你当是你爹爹上早朝呢？早点晚点又有甚么干系。再说了，太太疼你，你之前懒被窝不肯去也从不怪你。”

大太太年青的时候就没了丈夫，面对虎视眈眈的二房，不得不硬气撑起长房。她向来是个峻厉易怒之人，只是对着几个孙女的时候喜笑容开。眼下统统的严肃一下子爆出来。

殷觅棠不说话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光着一双小脚丫往偏房跑。

已经太晚了，大太太催着殷争归去歇着，她捶了捶腰，也仓促睡下。大太太这夜睡得晚，第二天早上便起不来。王妈妈一早就叮咛院子里的小丫环挨个院子支会一声，让各房都不消过来存候。

“妈妈……”殷觅棠迷含混糊喊了一声，“真的不消去存候？”

又过了五六日，殷觅棠灵巧地坐在大太太中间写大字的时候，宫里正在遴选戚如归和戚不离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