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审问[第1页/共2页]

穆晓白净的手指上缠了几层纱布，上面还排泄来丝丝血迹，确切是受伤了。

大太太目光斜斜看了一眼，见穆言身上穿的衣衫满是斑斑血迹，受伤之处血几近染透了全部衣袖，烛火底下更显惨不忍睹。

桃红却忽的哭出声音来。

秦妈妈见大太太问，立即点头如捣蒜，非常必定道：“是，奴婢毫不敢妄言。”又看一眼穆言桃红她们，心一横道，“当时言女人，桃红绿芜她们都在房内，太太如果不信，能够问问她们。”

胡妈妈立即瞪她一眼，“真是没端方，老太太在此，怎可大喊小叫的。”

看到老太太，穆言本能的起家想去施礼，谁晓得才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陈姨娘手心汗津津的，内心头直打鼓儿，面上却又装出委曲，红着眼睛说道，“回老太太，妾身这几日听闻言丫头身子好些了，就想着本日来看看她，谁晓得……”她目光一冷，又嘤嘤哭道，“谁晓得竟被刁奴当众热诚，她还扎伤了晓姐儿，扎伤了言丫头……”

大太太赶紧点头应是。

老太太懒得听她们胶葛，沉着脸，厉声道：“把秦妈妈押出去。”

胡妈妈扶着老太太坐在了榻上。

桃红就道：“徐娘子说，如果剪刀再深几分，女人这条胳膊……恐怕就废掉了。”

大太太立即抓住了把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沉声道：“秦妈妈，你是说，是晓姐儿先拿了剪刀？”

秦妈妈当然不肯认下这个罪名，立即叩首辩白道：“统统人都瞧见了，是三蜜斯先拿了剪刀要伤奴婢的，奴婢真的没有伤她。”

陈姨娘则更体贴本身女儿手上的伤口，满脸疼惜的一面安抚穆晓，一面痛骂秦妈妈。

穆老太太再次皱眉，神采更加冰冷，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妈妈是她的人，眼下不管是不是穆晓先挑事的，那都是秦妈妈不对，都是她治下不严。

大太太实在早就得了信，只是一向按捺着没往竹笙院去。

陈姨娘一下子面如死灰，两眼却恨恨的看向了穆言。

陈姨娘平日里最会做戏，特别是哭戏，合眼就下泪，连大老爷都怕她这一招。

穆言头发狼藉的侧坐在榻上，不晓得是因为流血太多，还是因为吓的，她一脸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赤色。

秦妈妈也在外头缩成了一团。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老太太声音硁硁如冰锥普通砸下来，目光则转向了陈姨娘母女，冷冷道：“陈姨娘，这大早晨的你不回房歇着，跑这里来做甚么？”

老太太转脸沉沉问穆言道，“言丫头，秦妈妈说的但是究竟？”

桃红立即掩口垂眉。

世人敛声屏气，恐怕祸及本身。

“你不必起来了，快坐下吧。”穆老太太在见到穆言的那一刻起，神采更沉，目光更深。

穆老太太在去竹笙院的路上，趁便叫人请了大太太一同前去。

室内只点了一根残烛，光芒非常暗淡，又有嘤嘤哭泣之声传出，桃红和绿芜已经哭红了眼睛。

一世人簇着老太太浩浩大荡往竹笙院去。

老太太凝眉，“徐娘子如何说了？”

陈姨娘悄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太太莫非不晓得，是狗就会咬人，何况她本就是一只疯狗……”

大太太干咳了一声，慢声道：“秦妈妈向来最懂端方，无端端如何会拿剪刀扎人？”

穆言立即冲着桃红呵叱，“……开口。我没事的。”

穆言抿唇，“我……我……”

“你……”大太太气的双目赤红，偏在老太太面前她又不能失了分寸，只好压下，皮笑肉不笑道，“疯狗不疯狗，那也得问过了才晓得。”

桃红尽力掩口，好久才跪在地上哽咽道，“还请老太太赎罪，实在是……实在是奴婢太心疼我家女人了，这伤势……这伤势毫不是如她所说那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