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启棺[第2页/共3页]

“看来修罗道并没有甚么都奉告你嘛。”凌修讽刺地笑了笑，“白袖萝的命在修罗道手中，修罗道要她死，她天然就会死。”

“林明思在这里做了暗号，这个应当就是白袖萝的坟了。”阎摩说道，语气和顺得诡异，“你们开端挖吧。”

乾达婆的俄然来访，也令合德迷惑中也有些忐忑。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发觉了甚么？别的倒还好说，她怕乾达婆发明薄子夏，而后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与乾达婆翻脸事小，危及薄子夏就事大了。

“凌道主这是说的那里话。我林明思只是偶尔受雇于修罗道，又不是修罗道的人。我现在乐颠颠地归去复命，说不定还会被恶狠狠地打出来呢。”

“凌道主。”他走到凌修身边，顺着凌修的目光看到那座新坟，“这是……”

正想着，合德忽觉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环佩叮当的声音。她站起家，走到门口去迎，见几名侍女簇拥着一名戴面纱的妇人走来，她双手合十，深深躬身施礼：“母亲。”

修罗道的地宫本来的确是墓室，安葬的是一名前朝坚信佛教的皇亲，此中打通了地下的暗河和溶洞，厥后被改革成现在的模样。乾达婆平时并不住在这里，她嫌地宫阴沉，很少到地宫中来，倒免得合德目睹心烦。现在不晓得是转了性还是如何回事。

阎摩命人将此处规复原状，便走到一边在道旁坐下，将背在身后的西塔琴解下来抱在怀中，悄悄弹了几个调子。外族乐曲在沉寂无声的坟地中响起，比之可骇，更有种悲惨的意味。

乾达婆是香神，而此人的嗅觉的确非常了得。合德是揣了一个胭脂盒，但是胭脂这会儿都在薄子夏脸上呢，加上乾达婆本身就香得像个香料桶，不晓得她是如何闻到胭脂味的。合德一句“狗鼻子”几乎脱口而出。

林明思绕到厉鬼道的后山才找到凌修。后山有几十个坟堆，都是厉鬼道非命的门人。在这些坟堆前面，又添了一个小小的新坟。坟上的土还没有干，纸花摇摆。

“你住在这地下，不感觉阴沉吗？不如搬去和母亲住在一起吧。”乾达婆以非常天然的态度说。

合德冷嘲笑道：“莫非母亲忘了，我从不在白日出去的。”开打趣，搬去和乾达婆住？用不了三天必定得打起来，这女人都想些甚么啊？

合德道：“女儿也传闻了。”这动静是阎摩奉告她的，初度听闻时还让合德略微吃了一惊，毕竟她没想到白袖萝这么快就会死。提及来，白袖萝和修罗道的渊源也颇深。

那几小我半句话都不说，立即从腰间取下锄甲等物，将坟头刨开。只挖了两尺来深，就触着了棺材板。

乾达婆是阿修罗王的老婆，也是她舍脂名义上的“母亲”。不过，这个女人跟合德并无血缘干系。

“请道主节哀。”林明思这话说得倒算是至心实意了。

“舍脂，”乾达婆终究悠悠开口，“你身上有胭脂的味道。”

“母亲想同女儿谈甚么？”合德问道。

“死了也好，死了就能登极乐，强过在循环中刻苦。”

“好久没来过这地宫了。”乾达婆打量着满室的壁画，咳嗽了两声，语气有些恍忽，“你陪我在此处逛逛吧。”

“母亲台端光临，是有何贵干？”合德侧过甚问道，余光瞥到这“母亲”已经自行落座，态度之天然，活像本身才是此处仆人，合德是客人。

“就用这曲子送你走吧，白袖萝。”阎摩轻声说，声音和琴声融会，温和得就像是在对恋人呢喃。

“埋得这么浅？”阎摩迷惑道，“你们别停着，把棺材全挖出来，筹办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