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审[第2页/共3页]

女史未推测是这般惩办，已经吓软了腿，嘴上不断叫着：“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不想……”却被帕子堵了嘴，拉了出去。

皇后用牙齿咬断丝线：“谁晓得呢，说是出世的时候还下着雪呢，不幸儿见的，生下来便没了母亲，也幸亏景辰重情义，这点像皇上。”

明眼人一看便已知此案诸多疑点。既然大师都不想惊扰到太后，司衣房的人也不再究查绿珠，江司正便顺水推舟，只是惩罚个女史罢了，两边都不获咎，随即拍惊堂木：“行凶女史心肠暴虐法理不容，先拖出去杖责二十，再罚到孤芳宫服侍。”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令贵妃连皇后的安都未去请，带着仙居殿的十几个宫人摆了仪仗来宫正司要人。绿珠嘴硬，一向不承认暗害过红绣，宫正司的人看在其主子的面子上，在不决案前也不敢等闲对她用刑。

王珺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听到说本身生不生孩子的感觉有些难为情，缓了缓后才谨慎翼翼地说：“红绣一向烧着，娘娘要不要请太医去看看？”

绿珠俄然像霜打的茄子，乖乖地束手就擒。内侍官将其带往宫正司，大略是要连夜扣问的架式。

令贵妃眉头微蹙：“你们司衣房还真不让人费心。”

决定的成果暂是让御林军先行撤了，只由宫正司的人出面到仙居殿问话寻人。

比来令贵妃睡的很不平稳，彻夜还是服了安神药后才入眠的，翡心衡量再三没有禀告。

好久，里头守夜的内监才姗姗来迟地过来：“大半夜的，谁呐？”

令贵妃轻哼一声，说了句奇特的话：“你们司衣房的人吃里扒外，却想嫁祸给本宫的婢女替其顶罪么？”说着瞟了一眼司衣房的几个女史。

到底是差点闹出性命，更怕会有刺客行凶，随即上报了御林军都尉又告诉了宫正司。

王珺攥动手帕咬了咬嘴唇：“奴婢实在不忍心……”

峰回路转，实在让江司正措手不及。

绿珠故作平静地说：“你们要拿我，也要先问过贵妃娘娘。”

他们顺着另一行足迹跟到后殿的水仙苑，水仙苑并无小主居住，令贵妃的宫女和内监大大小小有二十余人，以是安排了几个宫女住在这边的耳房。

王珺问：“王爷昨日进宫了？”

王珺抿了抿嘴：“小皇孙的生辰已颠末端吧？”

御林军找人用肩舆送红绣回围房，与半道上闻讯赶过来的王珺遇着了，王珺一脸的惶恐的确不知所措，想着要当即去蓬莱殿告诉皇后让其做主，却被红绣颤抖着回绝了，表示甚么事等天亮了再说，此时叨扰皇后娘娘歇息，委实担负不起……

王珺没生过孩子，也没见别人生过孩子，听皇后如许说，实在让她惊骇。

内监只稍稍开了半扇门，并压着门板从门缝里往外瞅：“主子一向在守夜，并未看到任何……”

令贵妃端坐在江司正边上的太师椅上，问：“不是说死人了么，死的是何人？”

王珺嘲笑一声：“要不要再叨教一下皇后娘娘？”

肃元三年的选秀，王静芝凭着一副绣品做了皇后，而后她一向切身力行缝制平常衣裳，且四时不怠，偶尔也会做些刺绣犒赏宫人。

春儿跪着叩首，并无贰言：“奴婢谢娘娘恩情。”

孤芳宫是浣衣局劈面的冷宫。浣衣局里的奴婢，到了年纪也会放出宫去，而在冷宫里服侍的，只能同那些犯了罪的妃嫔一样，孤傲老死宫中。

皇后将花绷子拿给她看：“你看本宫绣得可好。”

皇后“嗯”了一声：“昨日你辞职后没多久，景辰便来了，太后想留他用午膳的，他推让说虎帐还未应卯，倒是和太后一同用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