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第1页/共7页]
李秃顶晃着脑袋说:“也就是明天没有毛,后天你就有毛了。”
然后李秃顶提着空输液瓶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街道,不时将输液瓶举到面前晃一晃,看看内里剩下的葡萄糖液究竟有多少。李秃顶感觉能够有半两之多,为了获得精确的答案,他走进了街边一家酱油店,举起瓶子向卖酱油的售货员摇摆起来,咨询内里有多少葡萄糖。卖酱油的售货员是这方面的熟行了,他接过输液瓶晃了两下,就晓得内里的分量了,说瓶里的葡萄糖液多于半两少于一两。李秃顶非常欢畅,接过瓶子闲逛着说:
已经十五岁的李秃顶在外屋的床上躺下来,只用了五分钟时候,就想出体例来了,然后贰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鼾声立即就起来了。
“宋凡平,了不起。”
李秃顶感觉机会成熟了,他用话去指导余拔牙:“你余拔牙在这里待上十多二十来年了,刘镇的女人全见过了吧?”
“妈,这下你就舒畅啦!”
“林红,”余拔牙不假思考地说,“当然是林红。”
李秃顶没想到余拔牙如此活力,立即赔上笑容,也像余拔牙那样与时俱进了,李秃顶拍着本身的脑门说:
余拔牙比如是读章回小说,读到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处,余拔牙心急如焚,只好同意把油布雨伞也借给李秃顶。李秃顶又说了两句林红的屁股,接下去余拔牙听到的是赵墨客的手了。余拔牙愣在那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满脸迷惑地说:
李秃顶晓得他是在问宋钢。李秃顶正要答复,李兰不安地站了起来,她晓得陶青说李秃顶很驰名就是指在厕所里偷看女人屁股的事,她连着说了几声感谢,就要李秃顶扶着她走。李秃顶扶着李兰走出了屋子,又走出了民政局的院子,李兰这才放心肠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感慨道:
童铁匠笑着骂了一声,李秃顶这么一说,他霸道不起来了,他想了想后也对劲起来,他说:
李秃顶连声说着感谢,然后拍拍长凳,又向童铁匠招招手,满脸奥秘地让童铁匠坐过来,李秃顶说:
陶青吃惊地看着李兰,又看看李秃顶,随即点点头说:“能拿到。每月有八元钱,二十斤粮票,油票和布票是每季度发一次,一向拿到他插手事情为止。”
“妈,你放心,”李秃顶说,“我背着你去。”
“是你啊,你是陶青。”
满脸奥秘的童铁匠坐到了满脸奥秘的李秃顶身边。李秃顶绘声绘色地报告起了林红屁股的奥妙,说到最严峻最激动听心的时候,李秃顶的嘴巴不动了。童铁匠等了一会,李秃顶嘴巴重新动起来,说的不是林红的屁股了,说的是赵墨客如安在这关头的时候一把将他揪了上去。童铁匠大失所望,站起来摩拳擦掌,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破口痛骂了:
余拔牙一听要借用他的躺椅,立即点头了:“这不可,没有了这躺椅,我余拔牙如何给主顾拔牙?”
余拔牙气胡涂了,他的肝火全冲着赵墨客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姓赵的王八蛋,老子非拔掉他一颗好牙不成。”
然后李兰看着前面卖力拉着板车的儿子,李秃顶的身材都躬下去了,他不断地举手擦一下脸上的汗水,李兰心疼地叫着儿子的名字,要他放下板车歇一歇,李秃顶摆着头说他不累。李兰拿起输液瓶要李秃顶停下来喝几口水,李秃顶还是摆着头说他不渴,他说:
李兰笑着摇点头,她提及了另一个儿子,她说:“你明天去乡间把宋钢叫来,你们兄弟两个轮番背着我去。”
“你这是得寸进尺,”余拔牙活力地说,“你借走了我的躺椅,再借走我的伞,只剩下这张桌子,我这堂堂拔牙铺就成了拔光了毛的赤膊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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