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试探[第2页/共5页]

陆显又道：“你是娘的亲女儿，也就是我亲mm。今后二哥绝对不会虐待了你。”

“这是孝道，应当的。”韩嘉宜随口道。

韩嘉宜应下。

“你说的也对。”陆显点头，“那我先归去啦，你如果想修，那就大胆修，修好今后，从速跟我说，必然要快啊。”

韩嘉宜倒是约莫晓得此中启事，但不好跟雪竹提起。她胡乱“嗯”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得感谢大哥？大哥对人一贯这么风雅么？”

“你怎……”韩嘉宜心中一凛，蓦地想到此人是锦衣卫批示使，他麾下的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可自行拘系、行刑、处决，不知审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仿佛也不敷为奇。只是想到他年纪悄悄，就定过很多人的存亡，已经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盖在她心头。她悄悄掉队于他半步，不敢再与他并肩同业，口中却道：“是了，大哥在锦衣卫当差，天然晓得律法。”

雪竹笑道：“世子对家里人，一贯很风雅。”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韩嘉宜抱着律书翻阅，但是律法条则极多，她一时也没翻到戏杀该如何判。她顺手将书放到一边，很有些烦恼。

她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她想看律书一事，她只同陆晋一人提过。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韩嘉宜想了想，干脆向母亲讨主张。

“啊？”韩嘉宜神情微变，“不了吧？”

贰心中连说：好险好险，可不能给大哥晓得我在书院除了读贤人之言，还看闲书。

这小女人行动很敏捷啊。陆晋微微一怔，缓缓点头。他垂眸看了一动手里提着的灯，灯光朦昏黄胧，在空中投射出不甚清楚的光影。

“那就拿过来啊。”陆显急道，“大哥平时又不看话本，他的定见如何能当真？我感觉写的甚好，非常好。”他想了想，又道：“你如果感觉那里不当，等再刊印时，再点窜一遍不就是了？”

陆显哈哈一笑，大步拜别。他固然没拿到第三部的手稿，但却开辟了新思路。大哥讲明的不能刊印，旁人讲明的莫非就不能刊印么？他们书坊的话本子和其他书坊并无太大不同，也不具有上风。如果推出讲明版，或许还真能吸引很多主顾呢。

“哦，嘉宜mm。”陆显点头。

她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她想看律书一事，她只同陆晋一人提过。

“是啊，我爹，大哥，我，各有一个。”

“这是甚么？”韩嘉宜翻了翻，“律书和律书注解？你从哪儿……”

韩嘉宜灿然一笑，悄悄挥了挥手，回身进门、关门、闩门，一气呵成。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

“这是甚么？”韩嘉宜翻了翻，“律书和律书注解？你从哪儿……”

她瞥了一眼大哥令人送来的《宋师案》，心说，大哥对她实在不差。

韩嘉宜轻手重脚回到房间，略微清算了一下，上床歇息，一夜无梦。

陆晋长眉一挑，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放慢了步子, 等她上前。

那看来是纯真给她，而不是想借机敲打。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叮咛雪竹把灯收起来，心想礼尚来往，她也得备些回礼，不能缺了礼数。

韩嘉宜听这话仿佛有那里不对：“等等，二哥在家里有个书房？”

韩嘉宜在正房门口遇见了二哥陆显。

陆显连声拥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诫》做甚么？女人家看的东西……”

“也行。”陆显终究点头，“那你可必然要快一些啊。”他脸上重新暴露了笑容：“你缺笔墨纸砚吗？用不消人给你打动手？你估计甚么时候能给我……我在我们家有个书房，要不，我把书房分你一半儿？那边甚么东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