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尴尬[第1页/共2页]

“二哥，我……”韩嘉宜的表情有些诡异。

贰心中连说：好险好险，可不能给大哥晓得我在书院除了读贤人之言，还看闲书。

陆晋双眉轻扬，乌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女诫》全文带序共一千九百零二个字，我很猎奇，是哪位大师做的注解，能天生这么厚一本册子。”他停顿了一下，视野从那两人脸上掠过，慢悠悠道：“并且，连名字都改了。”

这小女人行动很敏捷啊。陆晋微微一怔，缓缓点头。他垂眸看了一动手里提着的灯，灯光朦昏黄胧，在空中投射出不甚清楚的光影。

韩嘉宜本欲摆手婉拒，但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落在他手里的册子上，看到封皮上“宋师案”三个大字，她眼皮跳了跳：“这是甚么？”

韩嘉宜灿然一笑，悄悄挥了挥手，回身进门、关门、闩门，一气呵成。

“对了，女人，世子还让人送了两盏羊角灯过来。”雪竹很不解，“也不是元宵灯节，如何想起送灯了？还是羊角灯，这但是好东西啊。”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韩嘉宜倒是约莫晓得此中启事，但不好跟雪竹提起。她胡乱“嗯”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得感谢大哥？大哥对人一贯这么风雅么？”

还是借灯来提示她，晚间不要乱走？

“这是甚么？”韩嘉宜翻了翻，“律书和律书注解？你从哪儿……”

说到礼品，老夫人寿辰将至，母亲沈氏替她另备了礼品，她早前筹办的百寿图天然是用不上了。

他神奥秘秘的，扯着韩嘉宜的胳膊就往外走，小声道：“mm，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个好东西。”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在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傍晚，陆家两兄弟都返来了。

次日凌晨，韩嘉宜早夙起床去正房那边，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陆晋的身影。她繁忙了一上午以后回房，丫环雪竹神采慎重递给她几本书。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

韩嘉宜双目圆睁，刹时会心。她敏捷将册子翻转过来，使其无字的一面封皮朝上。她福了福身，筹算就此分开。

他直接就问她想查甚么，韩嘉宜游移了一瞬，含混道：“也没甚么，就是俄然想看看，多一些体味。”

韩嘉宜没法，只得跟了上去。

韩嘉宜扯了扯嘴角，心说这二哥也太热忱了一些。她不着陈迹将胳膊从他手里摆脱出来：“二哥叫我嘉宜就好。”

韩嘉宜自忖不好一向沉默，正要说些甚么，却听陆晋似是漫不经心问道：“你想找甚么书？”

雪竹笑道：“世子对家里人，一贯很风雅。”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她并未说出她想晓得哪一条律令。

韩嘉宜对这句话倒是很附和，就“嗯”了一声。

韩嘉宜“哦”了一声，内心有些非常：还真是他。

韩嘉宜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但她却没有接灯，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模糊带着笑意：“这灯大哥拿着吧，我都到了，大哥还得归去呢。拿着灯，既能照明，又能壮胆，多好呀。”

陆晋用不着这盏灯，也无需壮胆，可不知为甚么，贰心中一动，略一点头：“也好。”

陆晋长眉一挑，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放慢了步子，等她上前。

韩嘉宜在正房门口遇见了二哥陆显。

陆显连声拥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诫》做甚么？女人家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