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奇袭廮陶县(二)[第1页/共2页]
见得袁绍主张已定,众文武们自都不会有甚贰言,齐齐便奖饰了一番,唯有沮授倒是皱起了眉头,吵嘴抽搐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到了底儿却并未说出口来……
“报,禀主公,公孙小儿俄然率部撤离文安,正在高速南下,其企图不明。”
“仲治(辛评的字)此言大谬矣,那公孙小儿虽奸滑过人,然兵不过三万,不管我军与黑山贼谁胜谁负,皆非其所能撼动者,故,所谓的卞庄刺虎底子无从发挥,依某看来,此獠俄然撤兵,意在麻痹我军,企图趁我军与黑山军大战之际,俄然以奇兵袭我后背,其之用心可谓是险恶已极,不能识此者,皆干才尔!”
这一听报马如此说法,袁绍的脸被骗即便暴露了浓浓的猜疑之色,没旁的,现在渤水兵与黑山军但是已成犄角之势,顶得冀州军难受已极,换而言之,跟着渤水兵的接连大胜,战役的主动权实在已在不知不觉中从冀州军手中溜走了,在这等情势下,渤水兵明显没有急着撤兵之需求,其中明显别有蹊跷,只是袁绍一时候也自猜不透其中的奥妙究竟安在。
蒋义渠夙来擅守,袁绍一贯是清楚的,此际见得是其出头请命,袁绍自无不允之理。
“哦?”
“主公,某觉得公则所言不无事理,依某看来,此必是公孙小儿以退为进之计,冒充退走,实则是在等我军与黑山军死战,以便行卞庄刺虎之谋算。”
“主公贤明!”
就在袁绍头疼脑热之际,却见一名报马浑身大汗淋漓地从帐内行了出去,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案牍前,冲着袁绍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守城乃是苦差事,如何都比不得战阵杀敌来得利落,再说了,面对着十几万黑山贼的虎视眈眈,易都城明显不是那么好守的,正因为此,哪怕袁绍的眼神再如何热切,颜良文丑乃至张郃等军中重将都稳稳地站着不动,唯有振威将军蒋奇(字义渠)倒是没那么多的顾虑,昂然便站了出来。
审配本来就与郭图不睦,此番出征又因着郭图屡进妄言而几乎丧了命,自是如何都不想看到郭图又再受重用之能够,这都没等袁绍对辛评的阐述有所表示,便已是大步抢出了行列,毫不客气地便将郭、辛二人全都贬损了一番。
袁绍实在尚未看破渤水兵俄然后撤的用心之地点,可因着讨厌郭图之故,竟是公开支撑了审配一把。
审配这等刻薄刻薄之言一出,郭图顿时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张口便要与审配好生回嘴上一回。
“嗯,好,何人敢为吾守易京?”
易京大营的中军大帐中,从一大夙起,袁绍就在与部下文武们计议着军略,可直到天时将午了,却还是没能议出个成果来,倒不是害怕连败于渤水兵之究竟,而是幽州的局势俄然起了窜改——本来都已在急撤当中的三路黑山军俄然停止了撤兵,并掉头会聚到了上曲阳,聚兵十余万,摆出了一副要与冀州军争夺幽州之架式,如此一来,该先破哪一起之敌就成了道摆在冀州军面前的一道毒手之困难。
“嗯……诸公如何看此事?”
审配的气度虽不甚宽广,可军政之能却毫不算差,起码在大局观上还是很有见地的,一番话说将下来,不但是袁绍点头连连,帐中诸般人等也大多暴露了欣然之色。
饶是郭图表示得非常之主动,但是袁绍明显并未谅解于其,底子未对其所言加以置评,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了事。
听得审配这般说法,袁绍的眼神立马便是一亮,也没再给郭、辛二人插话之机遇,便已是兴趣盎然地环顾了一下帐中诸将,朗声便发问了一句道。
“主公,公孙小儿生性狡猾,突然撤兵之举必藏祸心,切不成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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