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灯会白许初动心（4）[第1页/共3页]

“你干吗总跟着我啊？”

等小青付完银子昂首，白素贞已经不见了。

白素贞摇点头道：“你别多想，换成其别人我也会救的。”

小青仓猝道：“喂，等等我！”

上元节夜里，月圆如镜，万里无星。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吹落如星雨。全部临安十一厢八十八坊巷一处接一处亮起灯，鳞次栉比，车马、鼓乐交叉，灯月相映。

女娲庙里四妖排排坐在破庙窗前，一齐昂首看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听着不断于耳的鞭炮声，又对比面前的破庙冷落，齐声感喟。

“妖怪……有妖怪！”

法海目光如电：“妖孽，竟敢公开行凶，贫僧本日便要替天行道！”

小青睐底渐渐凝出水雾，倒映着窗外的炊火。

小青愣了下，借口道：“我跟着你是……是为了庇护你啊！你方才不是救了我嘛，我小青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你看吧，你在这临安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白素贞点了点她，又指本身：“你？庇护我？你先图自保吧！”

白素贞不屑地偏头看着她：“靠本领？在解药里脱手脚也算本领？”说完，回身便走。

白素贞茫然道：“银子？银子是甚么东西？”

正在街上探查蛇妖气味的的法海愣住脚步，看着世人逃窜，昂首看了一眼酒楼的方向，眉头舒展。

小二高低打量她一眼：“女人，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是你？”

酒楼里的来宾四散逃窜。

青蟒松开缠绕小二的身材，店小二翻了个白眼，晕了畴昔。小青变回人形，俊美的脸上一道血痕。

白素贞赶紧解释：“女人，妖怪如何会是骂人的话呢？并且，我看女人并无灵气，必然不会是妖怪的。”

贵宝担忧道：“你们可得管紧点嘴巴，待会小主子返来，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漏嘴。”

“莫名其妙！”金快意不敢获咎小青，狠狠地瞪了白素贞一眼，放下银子便走出了店铺。

小青皱眉道：“你别不信啊，我刚才那是喝多了，一时阐扬变态罢了。你别看我现在仿佛很落魄，当年我在临安城也是称王称霸的。那四只河妖你见过吧，那是我靠本领收伏的。”

金快意煞有介事地说：“我穿甚么，你就穿甚么，还骂我是妖怪，你是不是找茬？”

白素贞还在猎奇地打量着镜子，看到金快意发兵问罪，一脸茫然：“女人未曾获咎过我啊。”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挑的衣服大红大绿，土死了。”

她看着法海，用手背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舌尖在手背上悄悄一舔，似笑非笑地看着法海，不屑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多管闲事，本来是个和尚。”

她目光一厉，化作了一只青色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店小二咬去。

小青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她面色微醺，走路也有些踉跄，指着那些餐桌上的菜肴，声音哽咽道：“替天行道？狗屁！这里每个餐盘，每碗汤碗里，全数都是我同类支离破裂的尸身！你为何不替天行道？你们这些佛门中人，口口声声普渡众生，但你们可有给过它们一丝怜悯？”

法海怒道：“停止，休得滥伤无辜！”

灯如灿烂的海，人如过江之鲫，接踵擦肩。

庞大的蟒蛇长着血盆大口，就朝店小二的脑袋咬来。俄然，窗外打入一道金光，将蛇头划出了一道口儿。

小青懒得再说，挥起法诀和法海缠斗在一起。不久，神通不敌法海，垂垂落了下风，就在法海一掌劈过来的时候，嘴角扬起了摆脱的笑闭眼喃喃：“娘亲，青儿找你来了。”

来到绫罗居前，白素贞回身看到那间挂满了衣裳的裁缝铺子，面前一亮，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