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价还价[第1页/共3页]

秦立公又道：“醉川楼的事情，实话跟你说，乐弈已经盯了好长一段时候，一向在等候收网机会。本来还能够等等，不过弥补兵团兵士被杀事件，申明日谍的行动越来越放肆猖獗，用心险恶，不能再让他们持续渗入下去，里应外合，危及重庆安然，必须赐与迎头痛击！明天的行动很顺利，申明石州站的事情还是很有效果的。”

“那位姓韩的匪贼，跟日谍没有干系吧？”温宁脑中莫名地冒出韩铁那张痞里痞气的脸，适时转换话题。

这席话说得云里雾里，温宁艰巨地掌控其间的关头词，尝试着猜测道：“您是说，兵士是醉川楼的日本人杀的？”

“聪明，一点就透！”秦立公嘉奖她，“几个日本人吃不过刑，连续招了。醉川楼是日谍在川中地区最大的据点，直属特高课第二课课长南造云子直接统辖。从老板、帐房到伴计，都是他们经心调配的日谍。阿谁名叫江雄的老板，真名叫江川雄夫，七七事情前一向在满洲活动，是个‘中国通’，套取了很多有代价的军事谍报，东北三省沦亡，少不了他狗日的‘功绩’。到石州后，他以酒馆老板身份为保护，广结人脉，套取经济政治和军事地理谍报，实是一枚毒瘤、炸弹。这回落到我们手里，戴局长有令，先放在石州审，凭乐弈的手腕，不信从他嘴里挖不出有效的东西！乐队长和余南往本部送暗码本了，快的话，后天早上就能赶返来，在日本人还没得反应前，打个时候差。我们石州站和特校，总算在局里好好地露了一把脸！说不定，还能替火线殒难的兄弟姐妹，报仇雪耻了！”

秦立公哈哈大笑，“真是做管帐的，这笔帐，算得门儿清。”

“这——”温宁羞赧地吐了下舌头，“记过也太轻易了，纯属偶然之功——校长，您说记过，我可否大胆跟您还个价？”

温宁道：“这偶然之功，我先抵扣在您这里。校长，您对我的考查恐怕不止这一回，下次，我若犯上偶然之过，两相抵扣，您得饶我一回，行不可？”

与温宁同坐一台摩托车的何曼云含笑远观卡车远去，悠悠道：“送你来，载他们回，同一台车，不易惹人谛视。就是卡车粗笨些，时候上稍有担搁。不过嘛，长途漫漫，恰好让金色的麦粒从灰色的苞衣中探出头来——”

秦立公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室内等她，将放在墙角的一只大纸箱推到她面前，说：“这是从醉川楼内搜出的帐簿帐册，乱七八糟的，我眼神不好，吃力，你拿归去瞅瞅，看另有没有新发明。”

“喏，答案来了。”何曼云滑头地朝温宁眨巴一下左眼。

说到最后一句话，秦立公的情感从最后的昂扬兴趣，转化为唏嘘感喟。办公室内有了长久的沉默。

温宁一行人回到特校时，在正门恰与从校内开出的“经7012号”卡车照面，瞥见开车的是小张，乐弈和余南坐在副驾驶位。王泽大声打号召，问去哪儿去，三人没有答复，车也未停，径直驰离。

何曼云煞有介事地当真看向温宁，“提及来你跟余南还是闺蜜，她喜好乐弈，你莫非没瞧出来？抑或是……装傻？”

何曼云拍拍温宁的肩，伏在她耳侧俏语昵然，“你也不消答复我。在这所黉舍里，有的抖机警，有的装胡涂，真真假假，全都穷究起来，还活不活呢！”

“哦，”秦立公笑了起来，“小丫头大胆，跟我还代价！”

“那，我过关了吗？”没想到醉川楼行动的内容，这些同事一样不知情，温宁咋舌。

温宁走进防浮泛的审判室，远远就听到内里鞭挞和惨叫声瓜代起伏，与阴暗潮湿的环境相衬，格外显出几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