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第2页/共3页]

宫无婳佯装无知地问：“娘娘这是干甚么？今后的日子还长呢，你这如何跟交代后事似的。”

阿九目光暖和的扫视了她们三人，笑道：“有你们几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本宫甚感欣喜。”

阿九则淡笑望着她，神情非常地安静。乃至还轻松戏谑道：“柳儿，你这跪得未免也太早了些。你放心，就算我没死，这些银两，我也不会收回的。”

阿九见她抿唇不语，忽而冷然一笑，说：“柳儿，本名苏青柳，浣溪村人士，家有八十祖母，恶疾缠身的老父，行军兵戈中废了一条腿的哥哥，百口靠你宫中的布施勉强支撑。哥哥年过三十，尚未娶妻。相亲无数，皆因残疾而又家中贫苦，无女子肯下嫁。前些日子相中一个村口的女人，需求两端牛当聘礼。”

柳儿惊颤地叫住她：“娘娘，我说，我说……请娘娘放过奴婢的家人，要杀要剐，奴婢悉听尊便。”

以是，阿九并没有惩罚她，而是将计就计，让她去指证宁妃。

“奴婢……”

已心知肚明的事，阿九没有华侈唇舌再去鞠问细节。只是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似落拓的问：“你是拿了好处，还是受人威胁？”

柳儿则越听越是心虚忐忑。

阿九神采淡然地望着她，像是耐烦极好。可那手指轻叩桌面的声音，低降落沉的，却如盘石般重重压在她的心口上。

她听出来了，娘娘这是让她做挑选。如果她执意坦白，那她的家人一样会遭到风险。而固然娘娘平时和颜悦色，不端架子，但她们向来没有低估她的脾气。乃至感觉，她一旦狠起来，手腕会更加断交狠辣。

而她也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到了晚膳时候，她已做好了最坏的筹算。可她却只字未提，而说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别人听得一头雾水，可内心有鬼的她，却听得明显白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在这后宫当中，险象环生，保不准哪天我就呜呼哀哉了。本宫现在也没甚么亲人了，身后这些也是要充公的，倒不如早做筹算，把你们安设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娘娘这是在奉告她，她助纣为虐，即便是胜利了，幕后主使也不会让她苟活于世。

她本觉得，皇上分开后，娘娘便会来鞠问她。但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来。

感慨完后，她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而那一番话，除了宫无婳以外，其他两民气机各别，神情庞大。

她越是和颜悦色，柳儿反倒越心惊胆战。

阿九冷凝的瞥了她一眼，说：“本宫对待实诚的人，一贯比较宽大。不过，当本宫落空耐烦时……”她眯了眯眼，轻柔的嗓中，威胁意味实足。

娘娘明显甚么都晓得，可却甚么都不说。她实在没法捉摸她的心机。

跟着上官绝世久了，天然也学得他那套攻于心计的套路。

“娘娘，柳儿该死……”柳儿头重重地往地上一磕，颤然地请罪。

柳儿很清楚，那些为主子做尽缺德事的人，主子不会犒赏你，不会感激你，她们只会为了安然起见，将你杀人灭口。

而一向沉默的玉儿，神情却更加凝反庞大。

阿九放动手，坐直身子，神情微凝，端的是那高贵严肃的气势。

这是当初在望仙楼里经验俪妃宁妃婢女时，她们就有了分歧的认知。

阿九身子前倾，慵懒地托着下巴，挑了挑眉，故作不解地问：“你如何该死了？”

柳儿咬着唇，一脸凄然绝望。

阿九听罢，神采还是没多大窜改。俪妃被禁闭，兰妃失势，其他妃子在皇上眼里，也就那样，即便撤除了她，在两位贵妃面前，她们也不会那么等闲上位。

事情实在很简朴，不过是前次被她经验过的宁妃耿耿于怀，心有不甘。见她身边的柳儿胆量最小，便威胁利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