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第2页/共3页]

“被告，你有甚么要说的吗？”

“你只是为了欺侮我罢了！”祂硬梆梆地说，“用仁慈者所谓的法律，来审判一个险恶的神祇，这底子只是纯真的欺侮罢了！”

弱者招惹强者，这是明晃晃的找死行动啊！

但现在，祂非常悔恨本身畴昔的一贯风格，非常悔怨这些年来一向没有练习过辩论。如果光阴能够倒流，祂必然要苦练辩论……不对！如果光阴能够倒流，祂为甚么要发神经去招惹那只大水母！

但这于事无补，法律之神只是一挥手，就将被告席上的声音隔断，然后被稍稍迟延了一下的审判，就进入了人们所熟谙的环节。

他转头看向惊骇之神：“你说呢？”

这话说得很有程度，别说是凡人们，就连诸神都不由得悄悄点头。

惊骇之神语塞，没法答复。

不要说在坐的诸神，就算是曾经至善之主和至恶之主，他们也只是“仁慈”或者“险恶”的最高掌控者，并不是“仁慈”或者“险恶”本身。

在畴昔的十多万年事月内里，惊骇之神犯下的各种罪过，毫无粉饰地呈现在了大众的面前。跟着一条条罪名获得肯定，惊骇之神的神采越来越暗淡，眼神也越来越暗淡。

神职的力量让祂一刹时就明白了这一点，因而祂不由得惭愧并且气愤起来，忍不住大声吼怒，仿佛一只掉进了圈套，被猎人们用一张张网子套住，又长矛钢叉和弓弩指住，已经落入绝境的野兽。

“那么题目就来了，既然即便我们诸神加起来都不算这么天下，那么戋戋一个神祇的存亡，如何就有资格牵涉到天下的均衡那么严峻呢？”隋雄嘲笑着说，“我们审判你也好，正法你也好，对这个天下的均衡有任何影响吗？”

大师都看得出来，这个曾经在冗长光阴内里到处兴风作浪漫衍惊骇的恶棍，终究走到了穷途末路。

“那么，我是这个天下吗？”他又问。

惊骇之神沉默了一下，说：“会不会产生影响是一回事，是否有这个偏向是另一回事。一个有着较着偏向的审判，是没法建立的。”

“我以为被告的说法非常荒诞。”隋雄说，“为甚么审判不该有偏向性？审判是基于法律的，而法律本身必定是有偏向性的——保护社会的安稳，保护大众的好处，或者说得更加明白一点，法律是次序的产品，它为保护稳定的统治次序而存在。那么，法律为甚么不该有偏向性？审判为甚么不该有偏向性？如果真的甚么偏向性都没有的话，那么又需求审判呢，我直接一刀子砍死被告，不就甚么都结束了吗？”

神祇只是神职的把握者，或者说办理者，仅此罢了。

如果善恶之间的均衡被突破，不管是仁慈的力量太强还是险恶的力量太强，都会对这天下形成庞大的影响。这类影响是好是坏另当别论，但就目前的情势来讲，谁也不但愿这类庞大的影响呈现——因为谁也不肯定，这影响究竟会带来甚么成果。

法律之神对祂的说法不置可否，又转头看向隋雄。

说着，他看向台下的公理之神：“大哥，你不会明天送了祂一坛子断头酒甚么的吧？”

获得了诸神的答复以后，隋雄再次嘲笑着看向惊骇之神：“你看，我是仁慈的，但我并不就是仁慈本身，你是险恶的，但你也并不就是险恶本身。那么审判你，关‘险恶本身’何事？你对于‘险恶’来讲，又算得了甚么？对于这天下，对于‘险恶本身’来讲，你不过就是个临时把握惊骇神职的临时工罢了，为甚么这么看得起本身呢？你的确傲慢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