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莎行2[第1页/共2页]
“既是谢二哥美意,不敢推让。待我换衣便来。”
“还是母亲心机奇巧,我们却都俗了。”二夫人周氏奉迎笑道,“那片竹林日前才修过,四郎还新题了‘幽篁’二字,本日合法去的时节。”
早前,仪鸾宗姬已备好了茶席,这会子正要请老夫人示下:
陈酿与谢汾虽见面未几,却对他颇是赏识。初见谢汾时,他方下朝而归,一身官袍气度轩昂,言语间自有一番见地,不比平常读书人。
五郎拨竹而入,见陈酿写字,只唤道:
高傲郎离世,谢汾便为家中宗子,天然雍容慎重些。上侍父母长嫂,下教弟妹,二家长的气度端了个实足,训起五郎他们几个来,也毫不包涵面。
“原是我惹了她,”陈酿笑道,“明日她来,我与她赔不是。”
岁时花朝,风花恰好,遂邀二三知己,于灵宝寺后山瑟瑟亭赏花对诗。闻贤弟素有雅兴,唯望不弃,同效前人曲水流觞,虽有效颦之嫌,或可得一二意境。
“这是见外的话了,大师皆是兄弟姊妹,如何不好去?她们在婆婆院子里斗诗呢!我见七娘气冲冲地去了,不知又要闹甚么笑话?”
“年年看花也倦了,倒是荣恩亭四周的竹林好。亭亭翠绿,有春日之意,亦不落俗套。”
陈酿无法,只得回书房持续做文章。时有竹影横斜,他总当身后有人,一转头,却只得窗外几竿翠竹,空空袅袅,又有簌簌柔风,吹过幽微的海棠花香。
朱琏与朱凤英虽为一母同胞,脾气却大不不异。凤英活泼机灵,朱琏却文静和顺。她只端坐在老夫人身边,微低着头,和和蔼气的,却不大说话。
世人拥着老夫人便往幽篁林去。一起赏花打趣,至幽篁林时,一应所需已然安妥,只余主茶席待仪鸾宗姬亲身来布。
本日却非花朵,向来以竹比君子,而在坐皆是女眷,本日之席便名“红君子席”。
偏是如许的人,对陈酿却高看一眼。初时父亲请他教七娘读书,谢汾本就多留意些,父亲的深意,定不止如此。
“你们瞧她,晚来另有理?”老夫人揽她入怀,又指着朱琏,“原是你大表姐的婚事定下了。圣上亲身指婚,要嫁与太子,做天家的媳妇呢!”
老夫人亦喜好她的清净,遂道:
他遂专注做文,才写不到十字,却见五郎又来了。陈酿扶额,摆布本日是不得用心诗书了。
“七娘来迟了,快同你大表姐道贺。”
罢了,老夫人便拉她坐下,笑道:
闻得此言,世人皆笑起来,只朱琏略有羞怯。
本日朱琏着了藕色春衫,搭一条织银留仙裙,加上她性子温和,再没比这温婉的了。
老夫人只道:
朱琏见七娘美意,只连连伸谢。
厥后日子长了,一同论过几次时势,品过几次诗书,倒更加感觉志趣相投了。
老夫人方道:
朱家姐妹、谢菱、仪鸾宗姬、四郎妻钱氏皆在此处,大夫人朱氏、二夫人周氏亦在。
“恼的才不是姐姐,”只见朱凤英摇着团扇道,“方才七娘恼我呢!”
“不敢!不敢!皇-太-子-妃!”
说着五郎便递上帖子。
“不是你缠着说斗诗,谁恼你来?”七娘道。
未几时,二人便打马往瑟瑟亭去。殊不知,老夫人那边,小娘子们围坐一处,那才是真热烈风趣呢!
七娘至老夫人的和禧堂时,已闻得一片欢声笑语。
本日听闻婚事定下,天然是举家欢乐。
“本日小娘子们斗诗,便以竹为题。”
七娘滑头一笑,故作恭敬道:
“听闻你家有姊妹来,我客居在此,倒不好去了。何况本日另有文章要做。”
“这鬼精灵,可别恼了你大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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