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花犯2[第1页/共2页]
五郎只一溜烟地又不见了。他来去仓促,七娘这里已是天翻地覆。她还没反应过来产生了何事,只感到脑中罩着一团浓雾,化不开,散不开,令人没法思考。
“你说谁是上梁?”
她屏住呼吸望着二郎。五哥没说清楚,二哥也遮讳饰掩,到底事情是如何呢?七娘又怕又猎奇,只得等着他的回话。
见她如此,陈酿又想起谢府初见时,阿谁礼数全面的谢七娘子。他们长日一处读书,她向来随性,倒忘了七娘另有如许一面。
见丫头们走远,七娘猜疑地看着五郎,莫非真出了事?
“朱二表姐与環娘都在!”七娘道,“朱表姐还赌了匹绸缎,環娘赌了个鎏金香球。对了,另有个玉福楼的侍女。”
“五哥,你如何了?”
二郎直直地看着她,倒是一声嘲笑。
“二哥,”七娘怯生生地摸索,“为何俄然问这个?”
二郎心道,此事公然蹊跷。从未传闻玉福楼有如许的端方,要小娘子以随身之物做注?也只能哄哄这几个小孩子了!也怪她们涉世未深,才着了别人的道!
“应是的。”
二郎的屋子呆板冷僻,常日里,七娘最不乐意来此处,直叫人惊骇。
“那人是谁?”七娘忙问。
陈酿气度不卑不亢,亦不见甚么严峻怯懦,还是以往阿谁狷介地不食人间炊火的他。他理了理棉袍,悄悄一笑:
“二哥!”七娘一瞬转头,看着琳琅颤栗。
“哼!”吴生瞥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五郎又道:
“别忙这些,七娘!出大事了!”他喘着道。
“你最好三思!”
五郎吃紧喘着气,嘴里还冒出白烟。七娘早已见惯他这副模样,只亲身端了杯热茶与他。谁知五郎却摆手推开。
七娘遂将那日的事细细道来。如何赌了一百两,如何见了郑明珍与吴生,如何赌了珠钗出去……
二郎先没说本日的事,那样无耻的编排,如何幸亏小娘子跟前直说!他只问道:
琳琅也不知她在说些甚么,七娘只让她们服侍着换了衣裙,便赶着往二郎处去。
“罢了!”五郎一边出门一边道,“我去了,迟了二哥该狐疑我。”
除夕那夜,许道萍写了副春联赠七娘,她极是喜好。那一手好字,当真令人恋慕得不得了。也不但是她,兄弟姊妹们皆得了一副,都说许道萍心机工致。
吴生身子一歪,差些颠仆。屋中别的小郎君亦不敢言语。二郎遂带着陈酿与五郎去了,多争无益,摆布先离了这是非之地,回府问清楚才是。
“出去出去!杵在这里何为!”
五郎却更惊奇:
“强词夺理!不知你为何如许编排我与谢七娘子?且不说,我与你算上本日只见过两回,七娘子随我读书近一年了,我的门生是何模样,我天然晓得,她决然不会做出这等事!”
七娘点点头:
“是他?”七娘惊道。
二郎点点头,又道:
“如此说来,珠钗该在玉福楼存着?”
二郎缓缓起家,踱步至吴生身边,一手拍在他肩上:
“小娘子如何了?但是病了?”
“小娘子,”琳琅见五郎去了,遂进屋,“方才二郎着人来请。”
琳琅看她不对劲,忙上前扶着:
“我谎称换衣,偷着从二哥那边出来报信,你可听好了!”
“虞县吴生。”
七娘猛地一惊!那支珠钗,不是在玉福楼拿去做赌注了么?胜负不决,怎会在别人手中?
“这是甚么原因?”二郎问。
她一出来,只见陈酿与五郎也在。陈酿在,是因为与此事息息相干,而五郎,多数是怕他性子打动,在家人跟前说漏。此事,总要先弄清楚原委才好。
丫头们才不敢惹五郎,这祖宗闹起来,可比七娘子短长多了!她们忙讪讪地溜出去,恨不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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