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半门声（二十）[第2页/共2页]

“认罪”两个字一出口，朱进顿时抖了一抖，他窜改头来，看到宁如寄阴沉的神采，然后怔在那边。好久，他举起双手捂住了脸，哭泣道：“这孩子，唉……我真是，我真是对不起兰妹……”

“我……”朱进结巴了一下，答道，“我恰是怕刀发明后被大人们思疑，是以，是以先来报案。”

“恰是因为没有马脚才不普通，我们不晓得，童大厨应当体味……”宁如寄转向童大厨，“朱进是这么一个心机周到的人么？”

只是朱进一早就进了衙门，不成能听到这些流言流言，是以他所论述的楚盈盈的死法，一听就晓得是假的了。这个时候，任朱进再如何补白也无济于事，何况看他现在的模样，应当也已无话可说。

昨晚收摊以后，他确切去了石兰的家，当时毛小元并不在家。常日毛小元也非常贪玩，是以朱进和石兰都未在乎，说了会儿话，看看天气已晚，朱进就回家了。那玉梳也并不是他在路上捡的，而是他走进家门以后，在桌子上发明的。

卫甄凑过来：“如寄，如何不问了？他说得但是有马脚？”

“你一瞧见那玉梳，就晓得是楚盈盈的了？”

他半晌沉默不语，宁如寄便又道：“你一早就被捕快带进了衙门再没出去，不知现在楚盈盈的死已经传遍了满县城罢？”

“因为她诬告你偷了她的玉梳？”

“怎的，大话编不圆了？”

朱进的神采变得煞白丢脸。他接着供述，到了堆栈，拍门以后又绕到后院，敲开了楚盈盈的门，把玉梳还给了她。

“但你常日与她干系很好，她怎会如此对你？我来猜猜看，想必楚盈盈不是诬告你，而是诬告毛小元罢？毛小元叫你寄父，楚盈盈倘若诬告毛小元手脚不洁净，你天然是要替他出头的……我说的可对？”

但这话一出，也就证明了他之前在扯谎，朱进认识到这一点，赶紧改口：“不，不，草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别人，楚盈盈就是草民杀的！”

朱进默许了。

一提到毛小元，朱进的全部神采都变了，这叫人如何不思疑？宁如寄不睬会他的话，只带了三分怜悯的神采望着他：“他是你的干儿子，你这般保护他倒也合道理，但我却能够奉告你，毛小元手脚并不洁净，这事是特使大人和我亲眼所见。”

“现在你可明白了？你不是凶手，便不晓得他的作案过程，这，就是你最大的马脚。”

“嗯。”

“是，是的……”朱进愈发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