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牛弹琴[第2页/共3页]

郭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恍然说：“那是皁纛，明日金国有人要来封我们官职，王罕早早命人摆布典礼，筹办驱逐。”

谢曜心中稀有，虽知千年后天下一家，但此时却不能同日而语。他点点头道：“那金国为何又来给蒙古封官了？”

这一句问出乌日珠占却又不晓得甚么意义，茫然的摇点头，反复了一遍：“来用饭。”

“你的笑话才好笑！”谢曜吹吹额头上一绺头发，顶着黑线走了。

郭靖忍不住傻笑起来：“我道天下最笨的就是我了，可你连金都城不晓得吗？”可他笑完，小脸俄然严厉起来，正色道：“你要晓得你我都是汉人，金国占了我大宋天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又不见他遭到甚么报应。我妈妈常说大宋官家不争气，本来出了个岳爷爷打的金兵落花流水，但是昏君无道，伙同秦桧将岳爷爷冤死风波亭。这下国将不国，昏君一见到金兵便远远的逃之夭夭，只剩下老百姓遭殃……”

“金国？”谢曜对此另有些稀里胡涂，问：“甚么金国？”

“你等等，我去问问华筝和拖雷，他们是大汗的后代，必定比我们晓得的多！”郭靖拍拍谢曜肩膀，风风火火的跑去河边。不过半晌，他又跑返来，对谢曜解释道：“拖雷说，我们打败了很多仇敌，金国已晓得了，因而金国天子派了他的三太子、六太子到我们这封铁木真大汗的金国官职。我们汉人虽与金兵反面，但蒙前人却不是。金人统有中国北方，蒙前人还只是草原大漠中的一个小部落，是以他们感觉获得大金国的封号很驰名誉。”

谢曜这一觉也不知睡到甚么时候，醒来时昏昏沉沉，床边叠了一叠极新的衣裳，看那色彩，公然是昨晚乌日珠占为他赶制的。

郭靖一脸茫然，问：“谢曜，你说这些是甚么意义？大金国来册封不是很好吗？”谢曜瞧他又成白痴了，干脆挥挥手道：“我就不该对牛操琴，说了你也不懂！”

谢曜本想说这镯子太大了，但转念之下憋回肚子里，抱了抱乌日珠占，一阵小跑分开。

“这个嘛是因为……”谢曜说了一半见郭靖不过一孩子，忙转开话题说：“白痴，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倒是你，我谈笑话，你为何不笑？”

他伸手摸了摸料子，触感柔嫩，心下不由打动。正欲起床穿衣，却见角落多出一个楠木箱子，天书正坐在上面，抱着别的一本无辜册本像啃饼干一样啃的咔擦响。

天书悬在空中半晌未有答话，见谢曜鬼鬼祟祟的斜睨他，方才哼了哼道：“你不必用这些话激将，我自免得。”

岂料刚出门就撞在一人身上，那人“啊哟”痛呼，颠仆在地。谢曜一看，本来是郭靖，忙将他拉起来，问：“你如何来了？”郭靖揉揉屁股，扶正毡帽，道：“我来教你蒙语，趁便去斡难河捉鱼玩。”

谢曜正愁无聊，当即应允。

乌日珠占说的竟是汉语，但略有生硬，非常奇特。谢曜眨眨眼用心装纯：“妈，你如何会说汉话了？”

谢曜嗯了一声，还想持续问点甚么，俄然瞥见远处插着很多旌旗，在风中猎猎飘荡。伸手指着问：“那是何为用的？”

两人跑过河边还不忘叫大师逃命，说是吃人的妖怪来了，华筝吓的“哇”的一声大哭，拖雷忙背着她从河里跳出来往帐子里奔，顿时河边玩耍的小孩儿成鸟兽散，溜的干清干净。

让谢曜光着腿下水那是千万不成能，三番五次回绝了华筝拖雷他们的聘请。找了岸边稍高的一处阵势，当场坐在那儿看他们一群孩子打水仗，看久了感觉无聊，便垂着脑袋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