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皇城沦陷[第2页/共4页]

法玄说罢一愣，随即笑了一下，“你不老，我才真真是老了。快些请进，我们正说到你呢。”说着回身领他步入房中，只见茶几旁的蒲团上，坐着一名白须白眉的和尚，可不恰是一灯大师。

“忘玄，呆着干么？快走罢！”法玄催促的推他手肘。

岂料话音甫落，一灯大师和那男孩同时道：“他不是我爷爷！”“这不是我曾孙。”

谢曜闻言一怔，本身只是想将这孩童带回中原安设，并未有过收徒的筹算。明显郑金也呆了呆，转头看向谢曜，“谢叔叔，你要收我为徒吗？”他既已问出，谢曜却也不好直言回绝一个孩子，反问他道：“你肯当我弟子么？”

“啊？是忘玄你返来了？”

十仲春二十五日，蒙古兵临城下，天龙寺遣会武弟子随军出战，一灯大师携渔樵耕读也在此中。法玄大师不会武功，却也不敢留在寺中，而是带着谢曜潜进皇宫，救援大理国君段兴智。

谢曜带着他沿路往丽江奔去，江上一灯大师早已备好大船，直接返还大宋。思及此，他怕那男孩不肯，一边在树枝上纵身飞奔，一边扣问：“孩子，你叫甚么？”

“就在寝宫后的日月殿。”那男孩遥遥伸手一指。

郑金瞪大眼说：“可我妈妈是蒙前人。”

果不其然，次年七月，便听闻忽必烈雄师进驻六盘山，遣使往凉州召吐蕃首级构和，以便透袭雄师能够较为顺利地通过川西吐蕃地区。八月，雄师驻扎临洮，尚还遣人来大理劝降，却被一灯大师奉告曾孙，大理回绝招降。同年玄月，忽必烈兵分三路，合围大理，渡大渡河后，经行山谷二千余里，一起招降云南部族首级。

谢曜无法，复而又超出墙头，将他的禅杖捡返来。

“守？”谢曜和法玄探头一看，脱口念到。

那男孩哭道：“我妈妈是陛下的奶妈，她说蒙前人迟早攻入皇宫，让我代替陛下受难。”

已近寒冬，天龙寺外的大树枯枝横生,梧叶残落。

谢曜一听，这也是个薄命的孩子，当下便道：“你的父母没有错，你更没有错，我们何来杀你。”

“既然如此，大理国困可解？”

“甚么？”

一灯大师微微点头：“故国有难，如何敢偏安一隅。”当下三人围桌而坐，法玄又让和尚斟了一杯新茶，这才开端扳谈。

一灯朝谢曜点了点头，还是极其信赖于他。

谢曜带着郑金来到丽江水畔，果见一艘大船泊在岸边，半夜没有燃灯。

“这时全城戒严，就算我是天龙寺方丈，怕也不会将我们放入皇城。”法玄大师皱了皱眉，看了眼谢曜，却又缓慢的低下头。

法玄摇扭捏摆的扶着屋脊，面无赤色，不知想到了甚么，昂首游移道：“想来……想来陛下定在其间。城外正在交兵，可不能轰动宫女婢卫，免得让他等发急。万一大理打了败仗，再将陛下送回便是。”

话音甫落，谢曜便猫腰走到屋檐边，一个闪身跃下，同时点倒窗户边上的四名保卫，身法极快，的确匪夷所思。他从窗户里悄悄进入寝宫，但见四周廊柱高约两丈，房顶乃是各种斑纹彩画图案，地上的大理石地板闪闪发光。

谢曜略微沉吟，猜想说：“大师的意义，便是守在大理，国困危急一日不除，一日便不离此地？”

他说罢，忽而抬起圆圆的脸庞，说：“能跟从谢掌门摆布，郑金天然是肯！”

男孩倒是极其见机，固然年事小，却立即收声，只是两只眼睛还兀自堕泪不断。

谢曜明白他的意义，想光临走一灯大师的嘱托，当即就道：“方丈，你先在此候着，我去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