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坛[第2页/共2页]

“魂兮返来……”轻吟浅唱里，一道曼妙的小巧虚影闪现在古琴上方，随风而起，迎空而落，素袖翻飞，这是祭舞。

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祭坛中间便站满了一个个身影。

“咻！”

祭坛边沿，一个羽士了望向河岸劈面的远方，那边是血茫茫的一片，看不逼真。

罢休一搏，叩求长生，就在其间。

现在便是一旁的虚冥和尚和百花谷月女人也重视到木一神采的不对劲，也看到了祭坛外那蚀魂河中的一幕。

“如此，且先恭喜木一道兄了！”虚冥道。

但是绝域多险地，销魂蚀骨于无形之间，即便如此，也有无数强者前赴后继。

“是啊是啊，我也死了，是被车撞的。”一个面相恍惚的女子惨痛说道，但是素手重挥间她又规复了本来的边幅，这是个面貌略有些美丽的女子。

神识迅疾扫过，木1、虚冥与月互换了个眼神，俱都摇了点头，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

“这里是哪儿！？”一个略带苍茫的眼神四周打量着，认识恍忽间仿若刚从浑沌虚空中醒转，跟着他的这一声话语，四周的人也都缓缓醒转。

“我清楚记得，我死了，这是如何回事儿。”一个穿戴病号服的白叟松掉拄在手间的拐杖，他脸上留有泪痕，后辈子孙倚在床前送别他拜别的那一幕还是保存在贰心中。

“乃至另有的被完整洗去了影象，只剩下无知的本能。”月女人皱眉道。

祭坛中间，一方瑶琴悬在这里，无拂自起，腾空而立，独弦如虬筋，或轻或重，或疾或缓，曲音荡漾，一道道波纹溢向四方。

胜利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幽魂如泡影般泯没在渡途中。

“铮！”伴着这一声昂扬，古琴上方挥洒舞姿的虚影在无声气间暗淡、消逝，琴声间断，而古琴也隐于祭坛消逝不见。

身在五行中，跳不出三界外，便终将遭到六合法则的桎梏，在时候的消磨下走向灭亡。长生不灭，成绩永久，这是统统有自我认识存在的野望。

“咦！那边是！？”随便的一瞥，却让木一为之一呆。

“绝域多销魂。”他悠悠道，“天心难测，此岸何渡！？”

祭坛的承载仿佛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点。

道人之以是面有悲意，是因为他的上代祖师便是陨于此地，在大限到临前挑选罢休一搏，却终究在踏足河岸的顷刻消解而亡。

噗！

“并且！”虚冥看了一眼羽士笑道，“论殒身在此绝域的祖师，怕是以木一道兄地点的道门居多吧。”

被唤作木一的羽士点头，回了一礼，“大悲寺庙大人旺，也需求来这荒漠之地招收门徒么？”

纳须弥于芥子间，祭坛便是如此。

“这些仿佛都是来自于物质界的浅显凡人，虽说经历了绝域浸礼，踏入修行之路轻易些。”虚冥微摇了点头，“但比起祖师级绝世英魂，毕竟还是差得太多。”

“唉哟~月姐姐，轻一点。”虚冥怪叫着道，倒是撇望向神采木然的木一。

他背负一方木剑，双鬓微白，眉间有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