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4页]
宁珞歇在床上听着大夫说些将养时要重视的事项,突如其来的重生让她即欢乐又利诱,脑袋也因为那一摔而有些晕眩。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却一时不知从何开端,仿佛手中一团乱糟糟的线团,想找个头都不知从何找起。
可不能让祖母说出那句将宁萱就此钉上烙印的话。
春日的阳光从窗棂中洒落下来,一层薄金腾跃在她的指尖,透出一股兴旺的生命力。
宁珞擦了一把眼泪,笑着道:“不哭了,今后都不哭了,雪团呢?跑那里去了?”
“如何没事呢,后脑上都豁了一个口儿,还好脸上没有伤痕,不然破相了可就糟了。”秦湘兰扶着她靠在了床上,“昨日到底是如何回事?是你七姐姐推你了吗?”
宁珞灵巧地应了一声,眼看着秦湘兰的背影出了门,她立即让绿松扶她起来,坐在了打扮台前。
“快去通报夫人。”
“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教养得好,这都是从那里带来的风俗,府里嫡不成嫡,庶不成庶,总有一天会连着长幼尊卑都不分了,难不成你们都想着要骑到我头上来不成?”老太太的声音声音不高,却饱含肝火,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二房是老国公的妾氏宁赵氏所出,固然老夫人在吃穿住行上未曾刻薄,但老是隔了一层。
宁珞笑了笑,这猫莫不是能通灵,晓得她是十多年后的孤魂,以是才惊骇了?
“哎呦我的乖珞儿你刻苦了,”老夫人搂住了她,颤抖着抚摩着她后脑上包着的白布,“此民气叵测,自家mm不疼宠着,反倒下此毒手,真是……”
一张熟谙的脸庞呈现在她面前,那身子仿佛突然小了一圈,五官还没长开的模样,一脸的欣喜:“女人你醒了,感觉如何样?头晕吗?有没有想吐?要不要喝点水?”
大夫过来了,替宁珞搭了搭脉,又检察了一下她后脑的外伤,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宁珞这本来就是外伤,脑中淤血呆滞导致昏倒不醒,现在既然醒了,只要不情感冲动,将养个几个月淤血便会化去。
宁国公府一时风景不已,成为都城中大家追捧的功劳世家。但是老宁国公出世入死多年,身上战伤无数,盛和二年便早早地放手人寰,宁珞的大伯秉承了爵位,大伯的脾气暖和不足,煞气不敷,承爵后在宦海并无建立,倒是宁珞的父亲宁臻川幼年时违背了老国公的志愿,弃武从文,从一方知县开端,一起到了中书令的高位,为人刚正,深得文帝信赖,但是最后还是被牵涉到几位皇子的党争中被贬,最后抱恨郁郁而终。
“娘……”她只是叫了一声喉咙便哽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珞儿乖,”秦湘兰心疼极了,“别哭了,醒过来了就好,娘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雕花铜镜中,她的眉眼已经依罕见了今后倾城之色的影子,如云般的乌发流淌在肩头,一双美目似喜还嗔,墨瞳俨如一潭秋水,双唇因为不测而略显惨白,却因为刚才被绿竹用水津润过了,娇小饱满的唇瓣上明灭着不一样的光芒,唯有本来清秀小巧的下巴,因为脸上犹带着些婴儿肥,看上去圆润了好多。
宿世祖母一共有六个远亲的孙辈,只要宁珞这一个春秋最小的嫡孙女,一向都把宁珞放在心尖子上心疼。一见到这熟谙的面庞,宁珞立即朝着老太太飞扑而去,一股熟谙的气味劈面而来:老太太向来喜洁,又不爱涂脂抹粉,身上是干清干净的皂角味道,她已经六年多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但是那年过年前夕,雪团不晓得被谁诱着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病怏怏了几天就死了,她难过极了,大病了一场,为此祖母非常活力,把母亲叫去痛斥了一顿,说是母亲到底是商贾以后,眼界短浅,竟然放纵她玩物丧志、迷乱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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