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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活了大半辈子,还头一回晓得,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啧啧……这得花多钱才买获得啊?”刘惠幸运得都快死了。
第二天,幺妹一睁眼发明,她的蚌又不见了,菜叶子没吃过一口,就饿着肚子不见了……实在是太不幸了。
小地精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哄不住,她也不哭,就是红着眼圈,这儿转转,那儿看看,仿佛在找用心藏起来的小火伴。
黄柔笑笑,“举手之劳,不消客气。”别说要酬谢他对幺妹的拯救之恩,就是毫无干系的村人,她又识字,帮手写封家书她也不会回绝。
感遭到两道视野,黄柔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上,放下胳膊,“看甚么呀?”
黄柔嗅了嗅鼻子,这不是明白兔,明白兔没这么浓的奶味。
报纸上随便指个字她都熟谙……唉,好想上学呀。
黄柔“噗嗤”一声乐了,这孩子不像别的娃奶瘾大,三四岁了还时不时要吃上一口,哪怕只是过个嘴瘾,度过“口欲期”……幺妹三个月就断奶了,乃至于现在也不会突发奇想啥的。
正忧愁如何跟幺妹解释呢,一进大门,俄然闻声几个孩子唧唧喳喳的说话声,特别幺妹声音最大。
“那我……我给它穿衣服,让它睡在我们床尾呢?”
顾老三穿戴一身笔挺的戎服,锃亮的黑皮鞋,戴着大沿帽,当真跟她之前在天安门广场上瞥见的一样――硬挺,帅气。
半夜里,顾家大门俄然“啪沓”一声,顾老太惊醒,推推身边,“喂老头子,我们院里是不是进贼了?”
刚好老二今晚不在家,跟副队长上市里采购麦种去了,老三换了一身他的衣服,直接睡他的炕,一夜无话。
黄柔也不是吃独食的,把奶糖匀出一半,各房均分,都得了半斤多,麦乳精和罐头她各留一罐,剩下的全贡献给公婆,他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啥好东西,就当给补身子吧。
“啥?”顾老太一愣,这声音如何这么熟谙?
崔老太嘴上说着不要,可内心都甜得乐着花了。这儿媳妇就是会做人,晓得孝敬,不像垂教员的,得了半斤奶糖还不对劲,盯着人家麦乳精瞅,恨不得用眼睛挖出个洞,漏出几粒麦乳精来,她保准能舔洁净。
幺妹已经眼疾手快读出上面的字:“上!海!麦!乳!精!”
顾三一走,崔家人才发明他带来的“礼”不是普通的厚:一袋起码有五斤的初级奶糖,标的是英笔墨母;两罐圆鼓鼓沉甸甸的麦乳精;另有两大罐透明玻璃瓶装的荔枝罐头!
至于玻璃瓶装的荔枝罐头,那更是豪侈品中的豪侈品。
“老三?你如何返来了?要探婚事前也不带个信,我还觉得进贼了,诶你如何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身衣服湿得透透的,紧紧贴在身上,还不住的往下滴答水气。
“妈。”
她手里捏着一根奶糖,正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小嘴巴里喷出的都是奶味儿,还没有糖精味儿。
顾三这是大手大脚惯了?还是比来发了横财?她写封信都能得这么多好东西,那顾家叔婶还不知有多少吃不完的呢。
“妈给我找件衣服。”“影子”走出来,剑眉星目大长腿,不是顾学章是谁?
顾老太越听越不对劲,如何另有脚步声了?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赤着脚下床,她本来也生得高大,普通瘦点的男人还不必然是她敌手,又从门后捞起笤帚,蹑手蹑脚翻开门。
这孩子,是怕河蚌又丢了吧。黄柔心软得不像话,把洗脚盆拿进屋,打两瓢净水,再把蚌蚌泡出来,还知心的往里扔了两片菜叶子。
当然,瞥见闺女这么欢畅,黄柔也不敢提河蚌的事儿,万一又勾起她悲伤如何办,就让她这么高兴吧,小孩子嘛,高兴着高兴着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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