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对不起！[第2页/共3页]

刘升笑了笑：“没甚么，几步路罢了。我给你提出来吧，这书还挺沉的。”

取出笔，放开纸，略加思考，各种已经模糊成型的设法便在脑海里左突右决，争相向笔底、纸上涌来。就仿佛奔腾的江水在狭小的峡谷中撕咬翻滚数百里，然后俄然从几百米的峰顶跌落下来，那种感受的确畅快淋漓，令人浑身颤栗。

经世大学固然有对不起江水源的处所，但它门生的本质、讲授的程度是谁都没法对比的。哪怕乔一诺学的是生物，也都颠末严格的高档数学练习，《高档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数学物理体例》《数学阐发》之类是必修课程。单论数学根本，绝对不比大多数黉舍的数学专业大二门生差。

“呃……好吧，多谢。”说实话，江水源最开端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义。

言下之意，甭管你有事没事，你都应当告别了！

比来一段日子忙着写《安史之乱后唐帝国与处所干系的重构》，把数学的事情都临时搁到一边，但数学并没有是以而荒废，反而因为这段时候的冷措置，脑袋里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题目都豁但是解，高伯助留的第三道题目也已然有了端倪，只等抽出时候加以清算。

在江水源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他，并且提早开口自我先容：“你好，我是何传授的研讨生，我叫刘升。何传授让我给你送书过来。”

幸亏刘升没有考据癖：“那也应当不算太远吧？传闻畴前几年开端，季先生就不招研讨生了，没想到为你破了例，要收你做关门弟子，还请动我们教员给你补课。他对你真是挺好的！”

正写到关头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嗙！嗙！”拍门。江水源微微皱眉，才想起乔老先生叮嘱过，下午他会安排人送课本和课表过来。翻开门，是个二十出头中等个子的年青人，黯黑的皮肤，细弱的眉毛，手里拎着一纸袋的书。

赶走了聒噪的苍蝇，房间里终究再次平静下来，江水源坐在桌边持续他的数学大业。待到四五点的时候，他终究在纸上写下“Q.E.D.”（这被证了然）。想到困扰了本身将近一个月的困难终究被本身顺利霸占，内心荡漾着莫大的幸运感和成绩感。这类欢愉比写出一篇文章、获得一个奖项更加激烈，也更加耐久。在这一刻，他终究体味到是甚么启事让那些科学家能够皓首穷经、板凳甘坐十年冷，也模糊体味到葛大爷一向对峙的来由。

乔一诺看了几分钟就寂然放下鼠标：“我看不懂。”

“那季先生是你的？”

“我来看看。”刘升毕竟是数学系毕业的，看完以后黯黑的神采有些发白：“费马大定理？”

乔一诺没有说话。江水源觉得她还在持续研讨本身的解题过程，就没有在乎。他繁忙了一下午，又拖到这么晚，真的有些饿了。翻开饭盒，正筹办大快朵颐，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就看到乔一诺满脸泪水，吓得从速放下筷子，四周找面巾纸：“喂喂，乔大蜜斯，如何一道数学题就让你悲伤难过成如许？是哪个学数学的渣男棍骗了你纯粹的豪情，让你触景生情？还是哪次数学测验没获得满分，让你抱憾到现在？”

明显，这个落拓而温馨的下午就是最合适的时候。

“都不是？那是为甚么？莫非因为我白吃了你家的大米饭？”江水源一边逗她，一边递过几张面巾纸，“从速擦擦，粉底和BB霜都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