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十一)[第5页/共6页]
“不杀你了,我把鸡打死了,气已经出了。”
兄弟三个进了厨房,案板上有新烙的发面油馍,锅里有熬好的豇豆米汤,另有一盘腌咸菜,一碟辣子油,长锁上去抓了个油馍,伸开大口就要咬,铁锁说:“不要吃,谨慎有毒。”长锁说:“我吃你们看,如果我被毒死了,你们就去报警。”李长锁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铜锁铁锁站在那边看,过了两个钟头,看长锁没有犯病,也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就把长锁剩下的半个馍,一碗汤,分吃了,连半饱都没有,铁锁说:“咬槽驴,你真是护食鬼,三个油馍你一人吃两个半,给我们留这么一点儿。”长锁说:“这饭中有毒,能够是慢性毒药,哎呀,我难受死了,要上茅子。”
李万祥不耐烦地说:“你姑生孩子,和我有啥干系?莫非还要我去服侍,她这县长太太的月子不成?”
铜锁瞪着吽眼说:“春凤姑,你抱个被子来我家干啥?”
春凤说:“我去送你们”
李万祥说:“那你回家奉告你姑父,我们县人才多着哩,正县没工夫,另有副县呢,总不会统统县长的老婆,都给他们生儿子了吧?”
铁锁撂着蹶子跑过来堵住门说:“我爹爹说他不娶老婆了,俺兄弟也不要后娘。”
张三存两手叉腰站在那儿说:“刘春凤,你就狠狠得打,这仨牲口娃儿太不像话了,是该经验家训,特别是咬槽驴,三天不打,上屋子揭瓦。”
李万祥说:“他老婆生了儿子,他就不去开会,专门服侍月子,他的儿子金贵,我的儿子也金贵,我老婆死了,我得在家服侍我的儿子,我不去开会,要不,三和你去吧,你不是爱出风头吗?这但是个绝好的机遇,妻侄替姑父作陈述,省长还不得喜好死。”
孩子们走了,但东风没有走,他把院子打扫洁净,太阳就落山了,她烙好了馍,烧好了汤,三个牲口娃儿返来了,一个捋胳膊,一个抱柴火,筹办做饭,春凤迎上前说:“看你们脏的,快洗洗手脸,馍和汤都好了,快吃吧。”
春凤真的活力了“这仨兔崽子,不识好民气,谁情愿服侍你们呀,就回家了。”
铜锁冷酷地说:“不是说让你走吗?谁让你给我们做饭了?”
院子里响起来脚步声,不消问就是刘春凤。
春凤说:“长锁,不准无礼,三存是你叔,我说存哥,你也要有长辈的架子,你骂他们他们会不还你,他们不是牲口娃了,我们也不上食品厂,我们是去上学,当好门生了。”
长锁固然饥肠辘辘,但也强装骨气说:“我们不吃你做的饭,你是我们甚么人?又不是我们的娘,你没有任务服侍我们,这仨牲口娃儿,你走吧,走吧”一边说,一边推,把刘春凤推出了大门,大门被关上了还上了栓。
红莲说:“行,你好好照顾孩子吧,只要孩子接管你了,我三爹就没话说了,铜锁,你十四了,个子长得比凤姑还高,你美意义坐车?你没看凤姑累的满头大汗?”铜锁从车上跳下来,要拉车,春凤不让说:“你走的慢,帮我推就行了。”
刘春凤说:“我不嫁你们的爹爹了,也不当你们的后娘,但是,我得住进你们家,你们的亲娘死了,谁给你们做饭?洗衣服?就算我是保母,能够吧。”
康怡敏一手拿着鸡,一手拿着锨,来到一棵石榴树下,刨了个坑,把鸡埋葬好,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米说:“你就在这儿伴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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