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娘（十七）[第1页/共4页]

旺旺娘说：“儿子，你不能胡说，这话要叫你春凤姨闻声了，她又该骂我狐狸精勾引他的李朗了。”

福来嫂说：“那从速把这事定下来吧，宝生在监狱表示好，提早开释，八月十五前就返来，八月气候不热不冷，恰好办婚事，到来岁八月十五，珍珍就和宝生带着孩子返来看你了，我当了奶奶，你当了姥姥，咱姐妹多有福呀。”

旺旺吃惊的说：“娘，你哪来这么多白馍，你是把家中的面都给蒸了吧？这可不可，你和爷爷吃啥？你还拿归去吧。”娘把馍篮子挂到儿子的胳膊上说：“这是宝生娘专门为你蒸的，儿子，够你好好吃几天了。”旺旺说：“吃不了几天，连一天都不敷。”轮到娘吃惊了，“儿子，你的饭量莫非比你朝月舅还大？他是驰名的大肚汉，一顿能吃十个窝窝头，但是，这一篮子白蒸馍他也得吃三天。”旺旺说：“我不是大肚汉，我一天都吃不了一个蒸馍，我是说这一篮子蒸馍不敷我们班的同窗分。”

旺旺娘说：“我也就是给您说说，如果不是你明天来提珍珍的事，我也就不提他，珍珍是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张银行重男轻女，把儿子留下，把闺女扔了，是公爹凌晨拾粪把孩子捡返来，孩子都快冻死了，瘦的像只小猫，我不幸孩子，就把旺旺的奶给断了，豢养珍珍，养到十岁，他们见我把珍珍养的聪明聪明又标致，就起了贪婪，用苦肉计把闺女要走了，七八年了，珍珍回到他跟前，他们不好好培养，闺女没有考上中学，我看她聪明和顺又俊气，到底是养了十来年，不忍心她下地干活晒着累着，就找李支书讨情，让她进了缝纫社，跟着我学本领，现在可行了，出完工标致的大女人，心灵手巧，技术都超越我了。”

宝生娘说：“怡敏妹子，你不消忙了，我就是来看看四叔，听宝生爹说，你把他照顾的很好，还供旺上高中，难为你了，我也帮不上啥忙，罐子里剩了一些白面，我都给蒸了，这不都给你擓来了，给四叔补助一些，剩下的都给孩子送黉舍吧，这上学但是大事。”

宝生娘说：“这珍珍就是最好的了，我刚才见了，长得真俊，我喜好？”

旺旺娘说：“我咋尽力图夺更大的名誉？”

旺旺娘把一篮子白蒸馍递到儿子的手中：“儿子，这一篮子白蒸馍够你吃几天了吧？”

旺旺他们就在操场边上坐着，瞥见娘就跑过来“娘你又来了，这鄙人过了两天吗？你送的馍我还没吃完呢。”

旺旺说：“他本身是没有粮，但是，大队粮库里有一万斤优良小麦种子，校长说，我们毕业班师生满打满算不敷三百人，每人一天三两粮食，这一个月得三千斤，有了这三千斤粮食，配上野菜，树皮等辅食，就能撑到毕业测验。”

旺旺说：“她骂你狐狸精，你就骂她臭鼬精，狐狸好轻易才叼到了一只大肥鸡，被臭鼬抢走了，但是，狐狸和臭鼬是好朋友，谁都离不开谁，对吧。”

旺旺娘高兴的笑了，拍打着儿子身上的灰尘：“好儿子，就是逗娘穷高兴。”

宝生娘谦让着说：“看，怡敏妹子说的，我如果再拿走，就不给你送了，我是啥人，你不晓得？虚虚道道的事情我做不来，我就是实心实意想帮忙你，我帮忙你，也不是白帮忙，你得帮我保大媒，给宝生说个好媳妇，如何？我用一篮子白蒸馍谢媒人还不敷？”

旺旺娘说：“这事不好说，珍珍要还是我的闺女，我啥也不要就把闺女给你，但是，张银行的老婆不可，她是个草率怪，还眼妙手低，她把闺女当钓饵，一心要钓到金龟婿，说甚么：‘俺这闺女才貌双全，可不能像刘春凤那二戆子，放着雄师官不嫁，嫁个乡间土老帽，还要给三个牲口娃儿当后娘，俺这珍珍最不济也得嫁个洛阳国营厂矿的正式工，或者像马朝阳那样的雄师官，能把闺女带到城里，俺也得跟上闺女享清福’这给珍珍提亲的人很多，都被她挡到界外了，像宝生这前提，我要去提亲，她还不得把我埋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