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3页]

丽妃听她如此说，虽有满心的话，却不好再出口了，勉强又陪着聊了几句，便告别了。染春试了试，见几上的茶凉了，便换了一盏上来，笑道：“丽妃娘娘内心还是装着皇后娘娘，这几日存候请得勤。”

横波也道：“桑蓉姑姑说得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小主先需自保，不然我们的命真要一起断送在这里了！”

染春笑了笑：“她也是看准了莲嫔和玫朱紫无家世背景。莲小主倒真是可惜了儿的，因长相招宠，也因长相招忌，只怕这辈子难见天颜了。”

皇后道：“嗯，昨晚喝了孟太医开的补神安眠的药，睡得安稳了些。”

桑蓉带了两个小寺人走了，莲真和横波直送她到门外，看着灯笼的火光消逝，这才回身回屋。

李茂一头雾水，谨慎翼翼答道：“臣有些事情胆小，有些事情却怯懦。”

皇贵妃嘴角暴露一丝微微的笑意：“很好，你医术高超，又有充足的忠心，今晚便是你再一次向本宫证明这两点的机遇。”

只这一会儿，炉内炭火已燃起，红十足的，屋内总算多了些许暖和，宝贞忍不住伸过手去取暖，忽而又想起一事，回身指着珠蕊的尸身，呐呐道：“她。。。她莫非就一向。。。”

横波道：“只能放这儿了，死个了宫女，不是甚么大事，如许雪夜里，不会有人来管的，更不会有人去禀告的。”

李茂呆了呆，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跪下道：“如果娘娘叫臣去做别的事情，臣能够并无非常掌控，但这医病救人，乃是臣平生独一善于之事，臣定不负娘娘所望，请娘娘在宫里静候佳音便是。”

皇贵妃道：“就算没有烧，也查不出主使之人来的，何况死的是个宫女，没人会去大张旗鼓的去查，皇上这两日可没闲着。”

丽妃摸索道：“不知皇上晓得了没有？”

桑蓉道：“但是。。。”

“是的。”桑蓉道：“埋头宫已弃置多年，门窗多有破坏，本来就冷，那珠蕊死时，莲小主冲到风雪里，想叫人救她性命，当时还未如何，早上便有些发热，现在已是昏昏沉沉的了。”

丽妃悄悄咬了一下牙：“荆州刺史给皇上送了四名美人，皇上那日一见便被迷住了，自是不耐烦听这些。”

桑蓉带着两个小寺人冒着风雪，提着灯笼一起赶来，在内里闻声哭声，已知不妙，一推开门，见莲真安然无恙，方松了口气，再看看地上，却又忍不住一顿脚：“唉，我来迟了一步！”

丽妃笑道：“娘娘本日看着精力好些。”

皇贵妃并不答复她的话，却看着她：“本宫曾说过你胆量很大，不知你自发得如何？”

李茂惊奇：“娘娘身子不适么？”

莲真经她们一安慰，渐渐收了泪：“是我胡涂。” 横波眼睛望着桑蓉：“只是，小主在宫中无权无势，无所倚仗，我们要如何脱身，还求桑蓉姑姑指导。”

桑蓉看屋内幕形，早知产生了甚么事，在她身前半跪，低声道：“小主，人死不能复活，小主身子金贵，必要保重本身才是。”

皇后神采安静：“玫朱紫既说是莲嫔推她的，总不至于有错的。”

“那倒不必然。”皇后摇点头：“我见皇上那日对她还是有些不舍，只是玫朱紫言之凿凿，一口咬死了是莲嫔推的她，皇上也不好回护，毕竟这干系着皇嗣，可这不封号还保存着吗？”说毕，端碗喝了一口参汤，又道：“且走着瞧吧，我们只冷眼静观就好了。”

皇后执掌后宫，事件烦复，又是节下，连日来未免劳累过分，身子便有些不大利落起来，这日刚喝了药，在炕上歪着养神，丽妃又过来存候，见了礼，皇后命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