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共3页]

“臣明白。”

莲真笑道：“这个可有甚么好留的，宝贝得跟甚么似的，真是小孩子气。”慕绯羽笑容却已有些勉强。

“如平常一样，你跟沁竹去守着亲身熬制了。”

“娘娘。”李茂乍起胆量，低声道：“我犯的但是满门抄斩之罪。”

莲真笑道：“不消感喟，皇上克日不也临幸了你么。”

苏蕴道：“绯羽公然心机工致。”莲真微微一笑：“的确新奇。”

苏蕴嘟嘴：“不准讽刺我。”说毕叹了口气。

用毕膳，两人一同告别，出了致爽斋，苏蕴俄然道：“绯羽克日言谈中总透着一些奇特的感受。”

“你惊骇么？”

苏蕴见她穿戴一袭崭新的衣裙，质地华贵，彩绣光辉，不由得道：“你这身衣裳可真是都雅。”

皇贵妃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如果后宫当中大家待皇上都一个模样，只怕皇上也不见得如何欢畅罢。”

皇贵妃看了她一眼：“写字只为埋头，那些字没需求留着。”

“是。”

李茂便开口不敢再说，皇贵妃却又缓缓道：“你女扮男装进宫，如同欺君，也是杀头之罪，你既然不怕，可见不是怯懦之人，这事你也无需惊骇。”

皇贵妃声音怠倦：“那就好，你退下吧，高贤自会送你出去。”

莲真笑道：“你竟也发觉了么？”

天子不出声，看了她好久，才道：“说得也是。”伸手重新拉住她手：“但是，朕是真的想你了，你好好陪陪朕吧。”

天子一挥手，那些宫女内监便静悄悄的一溜儿退下了，沁竹谨慎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天子靠近她，笑道：“朕本日过来，你不欢畅么？”

“再给我开一剂‘凉药’来。”

莲真转头道：“蕴儿，你先归去，我同姑姑说几句话。”苏蕴浅笑点头，自带了怜絮等人走了。

见她俄然发问，李茂赶紧跪下：“谢娘娘体贴，家父已能下床走动，只是精力大不如前。”

天子凝目谛视她，过了好久才悄悄一叹：“冰轮，为何你对朕老是不假以辞色？而不肯稍作靠近？”

桑蓉看着莲真，笑道：“小主今儿好气色。”

李茂退出，跟着沁竹来至常日里熬药的耳房里，炉火早已经生上，沁竹关上门，李茂蹲下来，双手翻开药箱，从夹层里取出一种粉末和几种药材来。

“但是。。。”

桑蓉道：“小主，那些都是御赐之物，我只是个下人，实在不敢领如此厚赐，但小主的情意，奴婢已经心领了。”

皇贵妃见她如此，心下竟没出处的一软：“难受么？我叫人给你做了酸笋汤来醒醒酒吧。”话一出口，本身也觉有些不敢信赖。

过得几柱香的工夫，天子终是走了，服侍的人忙出去，皇贵妃坐在床上，一手握着金丝账，低声叮咛沁竹：“马上叫高贤传了李茂过来。”

莲真只得道：“是。”见她神采淡淡的，心下没由来的有些难受，站起来道：“那不打搅皇贵妃了，嫔妾辞职。”

天子面上含笑：“这话如果别人说，朕只当是在妒忌，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朕毫不会这么想。”

莲真拉着桑蓉走到一个僻静地点，道：“那日的事，还没好好谢过姑姑，叫人送畴昔的东西，姑姑如何又原封不动的退回了？”

午休刚起来一会，天子便过来了，皇贵妃出门相迎，天子一手携了她进入阁房，细细打量了她半晌，笑道：“看起来是大好了。”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明白，后宫的人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只怕无人不想怀上皇上的龙胎。。。。。。”

“没甚么好可惜的。”

有宫女过来撷芳宫，说玫朱紫邀两位小主同进午膳，莲真和苏蕴来至至爽斋时，慕绯羽正在游廊下逗着那笼子里的金丝雀儿玩，又教着那架上的红鹦鹉说话儿，一见她们，便满面东风的迎过来：“莲真，蕴儿，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