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第1页/共3页]

温西站住，还是背对着，轻声道：“陈王在等你呢，我、我先归去了。”话毕，倒是落荒而逃般跑远了。

“那便不劳杜二公子操心了。”忽地，竟自林中传来冷疏竹的声音，温西一愣，寻声看去，却见冷疏竹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而来，恰是方才成渝他们来的方向。

冷疏竹一惊，“殿下是说，他是、是……”

温西冷静点头，回身便要走。

温西一向紧紧握着拳，看着杜少珏走远了才微微放松，冷疏竹发觉她的怒意，未曾明问，只是握起她的手，悄悄地摸着她的发丝。

窗外，是树影婆娑。

陈霸道：“不，我不能杀他，我要去见他。”

陈王叹口气，道：“他去请三山贤老，不过是怕立程临王朝中老臣反对，房师已死，除了三山贤老，另有谁在士林当中，有大家昂首的名誉？他给程临王做教员，另有谁会质疑程临王的资质品德？”

冷疏竹心下已明，点头道：“卑贱谨遵殿下安排。”

温西其实在路上已经早醒了，她不敢睁眼，是心中有很多的迷惑，另有满心的羞窘，她向来未曾被人这般对待，就算是师父，也不像冷疏竹这般密切地与她靠近，她本能地感觉冷疏竹的态度的分歧，至于为甚么，她不晓得，想不明白。闻声冷疏竹这么说，温西立即把眼睛展开了，然后直起家，低着头跳上马。

冷疏竹道：“此人技艺绝好，伏于林间近五丈我才发觉，宇直走于最后，不及反应，被他一剑毙命。”

“这……”冷疏竹有些不天然地转过身。

陈王嘲笑道：“那是他吓着了，几日前，我顺道去看了下正在读书的程临王。”

陈王点头：“就算是天下至贤至明之士，却也总归是人，是人，老是有缺点的。”

冷疏竹进门，便立在旁未曾施礼，也未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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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霸道：“我去看了宇直的伤口，仅细如一线，血如红丝，此人……十五年前，我打过交道。”

温西被他这般和顺对待，耳朵根都要烧起来了，她不安闲地扭扭身躯，道：“杜少珏的部属说你们同莫玄之打斗，谁、谁死了？”

冷疏竹手扶着棋盘在榻上坐下，轻道：“以是公主此举，是为陛下授意？”

冷疏竹却笑道：“就没有甚么话要同我说吗？”

冷疏竹想了想，道：“陛下该晓得现在的殿下，不是十五年前的殿下，戋戋一个莫玄之，并不能派上多罕用处。”

冷疏竹道：“三山贤老豹隐已久，一定会出山。”

冷疏竹无法地自语：“过犹不及，是把她吓着了吗？”却也向着陈王的书房走去。

“这……”温西沮丧，不再言语。

冷疏竹看还闭着眼睛的温西，有些好笑，她睫毛悄悄颤栗着，只是在装睡罢了，他便轻声在她耳边道：“醒来吧，若不然，我抱你上马了。”

“是我不明白，今后，再也不如此了。”冷疏竹柔声道。

杜少珏驱马，挡在她面前，道：“你慌甚么？死的一定是冷疏竹，你这一去，公主怕是要找你的费事。”

冷疏竹问道：“以是殿下才让温西应下同公主游猎？”

冷疏竹把她送到花圃门口，道：“归去洗漱，然后好好安息。”

回到王府，已经是四更鼓敲才毕，门口一向等着一名侍从，见冷疏竹一行人，忙上前道：“冷公子，殿下在等您。”

杜少珏冷眼看着冷疏竹，语无半分美意，道：“这缘分不会有。”倒是一挥手，号召侍从们拜别。

杜少珏干脆怒道：“你到底长没长脑筋？那莫玄之手腕暴虐至极，等闲之人何如他不得，你也要去送命不成？”

陈王将棋子扔回匣中，道：“那莫玄之，你看出甚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