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筹码[第1页/共3页]
段岭的任务则是先获得边令白的信赖,再刺探谍报,设法偷到边令白与西凉来往的手札,一方面作为证据,干掉他今后可呈帝君;另一方面,牧旷达需求晓得边令白在筹划的事。
说着牧旷达递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段岭翻开,见里头是一卷发黄的缂绸卷,卷上绘着山川、河道与地形。
午后又来了犒赏,此次则是出行的衣袍、上好的布料,以及路上花用的金银,还给了段岭一把防身的匕首。
段岭张着嘴,见那藏宝图薄如蝉翼,头绪清楚。
夜里,武独与段岭打算出行之事,段岭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远门,倒是非常镇静。
“一把镇国的兵器。”武独答道,“太子也在找它。”
“你觉得是去玩吗?”武独皱眉道。
牧旷达竟是把球又踢了返来,眼神里带着一股老谋深算的意味。
“在外头必然要少说话。”武独说,“如无不测,我会乔装成你家仆,少爷是不必凡事亲力亲为的。”
“你究竟有甚么瞒着我?”武独问。
武独“嗯”了声,透着灯光,两指拈着藏宝图,翻来覆去地看那卷缂绸,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床来和衣而卧,躺在段岭身边,与他同被而眠。
牧旷达对劲点头,说:“接下来,便由武独你去当梁上君子。”
僻院内,段岭顾问下的花圃中,群芳光辉,如同一幅画,少年回身带着笑容的那画面,蓦地令武独毫无出处地一怔。
“睡吧。”武独说,“早上就要赶路,莫要再想了。”
牧旷达始终看着段岭,仿佛要看破他的内心。
“就算他是无辜的也得杀。”武独低声道。
段岭这才与武独起家辞职。
武独一句话被段岭堵住,半晌后一手扶额,摆摆手,甚么也没说,出来了。
武独顿时色变。
段岭晓得这句话本身不管如何不该问,但他还是问了。
说毕关上院门,回到房中,段岭又极小声朝武独说:“先拿这句话来堵他,一旦查不出甚么,你就不必再缴这张投名状了。滥杀忠良,最后也会算到你的头上。”
“如果他是无辜的呢?”段岭俄然问了一句。
“是。”段岭落下心头大石。
“我……这也是往上爬的一种嘛。”段岭说。
“在边令白的手里吗?”段岭又问。
段岭回身,朝武独笑道:“不会了,有你在,我必然会好好活着。”
段岭点头,武独反而安静下来,叮咛道:“清算东西吧。”
段岭更思疑落在了元人或是辽人手中,但既然下落不明,便也趁便查检察。
“我晓得。”段岭说,“可你不会动手的,不是么?我也不会动手,能守边关的武将未几,只要他不叛,就不该滥杀。”
段岭只是点头,末端又问:“镇江山是甚么?”
“边令白垂涎日久,却在赵奎被抄家后遍寻不得,连今上也未有动静,我早就推测有此一出,是以先藏了起来,又有捏造的赵奎生前亲笔手札一封,你可带去。”
“我想去找我爹。”段岭最后用了这么一个来由。
“先是盗取奥妙。”牧旷达说,“最好是能将他的账目、手札一并偷来,详细代价,你们两人筹议,甚么留,甚么不成乱动,临走时,再将他撤除,有了证据,我方可安排与西凉构和,边令白向来有反心,赵奎身后,再无人能制他,再留下去,未免夜长梦多,须得尽早处理。”
“我就怕得不到他的信赖,反而轻易出错。”段岭说。
段岭说:“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潼关外,固然我感觉找不着了,但……还是想试一试。”
“你不是要往上爬的吗?”武独哭笑不得道,“放着府里头陪少爷读书这么好的机遇不珍惜,这时候跑到潼关去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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