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第2页/共2页]

见李惟湘已然抿了口许茶，她便也不筹措。

“公子，蜜斯。”李惟湘乍听闻，簌地一探看，便瞧一人儿翩翩然端碟而入，还当好是被“关”了的连翘。

“得，得，得，又搬他来压我。先搁那。”她又一挥手换来沉香，叮咛道：“时候不早了，行动敏捷些。”

湘潇苑可贵的安逸，茯苓差着仆人清院，连翘确是送了早膳返来，倚着栏柱同茯苓嗑家常。

李惟湘倒是不承情，嗡声道：“难吃！”

李惟湘这厢好不快乎，却忽而一锁眉，喃道：“昼哥哥要返国子监？”

换了身清爽的中衣，李惟湘只觉舒畅多了，出净房，便瞧着茯苓一手端着药水入房，其上还飘着腾腾热气。

李惟昼一听，哭笑不得，替她刮了刮嘴角的糕屑，“小祖宗，哪儿学来有的没的？今后不准说，可懂？”

晨光熹微，这天儿眼看着将要热起，沉香叮咛清事儿，便踏着残花入了屋，张眼却瞧着自家蜜斯各式恶棍地弄着炕桌上法郎瓶，眼凑着最后一只海棠也该凋了，娇人儿倏尔启唇：“你好生的慢啊，害得我真真无聊。”

连翘恰陈好茶水，当头这句倒是叫她不知所措，却被人一拉，回顾便瞧着了暗笑的二人。

李惟昼嗤笑，“今儿但是受了鄢梓阳的气儿？尽往我身上撒，这但是月望斋的糕点。想常日你倒是吵着要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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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湘凤眸一斜，多了分许难堪，“不，不谨慎的……哥，连翘人呢？”

“回蜜斯的话，初辰。”

李惟昼捏捏小人儿的嫩面庞，“瞧瞧，瞧瞧。哥哥方才说甚么？如果你肯进食，便把连翘还了你。这话可有错？”

两人一听，也顾不上应诺，拔腿辄跑，这景象，叫里间人好生的忍俊不由。

“不好，你先把她放了。”

李惟湘一蹙眉，满目悲怆，“夙起也要喝？”

“蜜斯，茶凉了。可要奴婢再去沏壶？”

沉香一应诺，打下了帘子，辄退了出门。

两人推搡了好一会儿，这才歇停了许。眼看时候倒是不早了，李惟昼停歇了话，仿佛便了副模样，严厉道：“时候已晚，明朝哥哥还得赶路，倒是不陪你了。湘妹这些光阴可不准被人欺负了，身子不好，倒要好生安息。如果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尽管写信递来，可懂？”

打发了李惟昼归去，掂了块许糕点，又唤沉香上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