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 昏睡路上险丧命[第1页/共4页]
阿来夫打着饱嗝,为酒友抱不平:“老婆回她娘家好多天了,我也算光棍一人,走一杯。过几天烤个獭子,一只獭子能吃掉十三四捆草呐。一年下来除了睡觉,六个月和牛羊争吃牧草。马蹄子踏进獭子洞,从马背上摔下来三四次,最恨獭子了。”
牧区的人风俗叫“诈金花”是“三张牌”。
矿工嫌阿来夫下套来得太慢,下了班顺着弯曲折曲的“獭丘”找到出口。在出口放上细细的圆形钢丝环,连接上蓄电池,只要獭子触到钢丝环百分之百能电死,运气好一天能收成10多只。獭子肉吃够了放冰柜里,休假归去肉和皮子一块捎回家。亲戚朋友都能吃到獭子肉了,大姨子小姨子母亲父亲的衣领也都换成了又光又滑的獭子皮。
这几小我不止一次吃过阿来夫的烤獭子肉。
这是他跟工区长方才学会蛮上瘾的,是个新奇玩意儿。每人摸两张扑克牌,比“三张牌”简朴多了,两手把扑克牌捏得紧紧的,两眼直直的铆住牌的左上角,用力渐渐错开一点点,扑克牌收回吱吱的响声,恐怕点儿让高低庄瞥见,亮点儿前,总以为本身的点该是大的……但愿的泡沫一次次幻灭。
“家畜加五畜即是十一,我们这些光棍干一杯!”那位山东的酒友建议。
不大一回儿,巴雅尔、岱钦、工区长,另有伊日毕斯一起到了商店,在里屋炕上喝奶茶。
阿来夫站起来摇摇摆晃地说:“那—那好—掏獭子—去南面的坡上—掏。”
刚用手去划拉桌面上的钱,巴雅尔俄然大声喊起:“等等!没亮点儿,谁都别动!”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把 “一对老头”摔在面前,“急啥,是你的钱,谁都拿不走;是我的钱,你也拿不走呀。”
除嘎查长和满都拉,其他几个舌头根子都硬了,呜哩哇啦的随和说:“够哥们,够—够—义气。”个个都摇摆着高一脚底一脚分开了。
“说错的加罚一杯,谁是光棍呀。”额日敦巴日看了一眼说。
酒友轮番劝说,阿来夫止住了眼泪。仿佛是刹时长了记性,用拳头击了一下桌子,酒杯震得东倒西歪洒出了很多酒,哈腰捡起一个空酒瓶往左手小指头打了两下。用力过猛动手太狠,指盖缝里冒出了血,喷到了劈面那人一脸。那小我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把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在本身的酒杯里。然后又把其他6小我杯里的酒倒在碗里,最后把本身带血的一杯酒也倒回碗里,用筷子搅合着,边搅合边说:
“骆驼走的最远,再就是马。”阿来夫摇着头笑着说,这简朴的题目拐了个弯,把我整懵圈了。
阿来夫直搓耳朵:“啥是半径。”
垂垂他喜好上了“一翻两瞪眼”,中午喝了一点点酒,凭感受和未散尽的酒劲,又玩起了“一翻两瞪眼”。
阿谁比点儿大小的过程,老是闹不奥妙:一个是本身的弟弟,岱钦也算是亲戚,俄日和木和工区长是外人,总感觉把本身像赶羊一样往圈里赶吧。本身的点儿一向没起来,好不轻易上了个玄色二七九个点,让工区长的红色二七九子闷死了,不大不小正压一个色儿,让二对子三对子闷死,内心还好受些。刚起了点儿,顺手上了一对红桃二,该是最大的点儿。
阿来夫颠仆在去锅炉房的路上,远远看去像一只趴下的死狗。巡查队把他送到医务室输了液,捡回了一条命。
额日敦巴日闯了出去,白所长和满都拉在前面跟了出去。常来喝酒的人虽喊不着名字来,个个都脸熟。额日敦巴日和阿来夫搭腔:“吃东西的日子短,见人的日子长。尼玛的闲的蛋子痛,又偷着过来喝闲酒。”说完又向那几小我呵呵的笑着,“三人不成桌,过来过来凑个桌。下了班闲着也是闲着,喝两杯,喝两杯。”嘎查长瞅见阿来夫受伤的手,“又去掏獭子窝了,要不然手指咋受的伤。手指头咬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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