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个算盘 两样打法[第2页/共4页]

巴雅尔在想，大小一起在草原漫步，当时你……　现在当官了，长着蒙古族的脸，嘴里不说草原话。逼近问：“跟牛羊磨蹭了半辈子，一点豪情没有？”

巴雅尔像火一样是越打越上身，抿着嘴唇说：“我没枪，给我枪弹干吗？让我犯法啊，又要把我送出来呀，少一个和你对着干的。少磨磨唧唧的，补齐341的差价，啥事都好说。”他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阿来夫起哄了，满口的黄牙全跑出来了。心让猫抓了一样地说：“一堆矿石一堆渣，一跑车一身土。往脸上抹粉儿，抹不上去呀。　”

高拥华摆动手：“胡子长了不扎人，胡茬扎人痛得短长。好话一年两年轻易忘记，一句刺耳的话，能让人一辈子摸到疤痕的疼痛。让我不小瞧你啊。本来就没藐视你。”

“你富得流油了，吃啥布施啊。给你布施了，那不是争光你吗？再说了，浩特嘎查的人，眼都不瞎，让我挨眼睛戳啊。”

巴雅尔摇着头，又改口说：“要呀，你和边防的干系好，不要坐蜡。给你两件狼皮外套和大獠牙。”

苏木跟嘎查要了几千亩草场，做招商项目,好多牧民反对。

嘎查长黑下脸：“啥事进了脑筋里，就抹不掉了。”

牧民只晓得开辟区，是在草场上种一片燕麦和黄花油菜之类的东西，粉碎草场，闹不奥妙开矿是啥意义。

“一勒勒车的獠牙，也弄不来啊。要我和你一样啊，出来蹲几天？有枪弹没枪，有啥用。”

嘎查长说出了内心话，高拥华倒感觉他是帮矿山说话。“有脸说我，你不也是吗？没少拿一分钱，有尿，塞到兜里也不接。反正一句话，庇护草原。想要钱，又要护着草场，里外不是人。”

高拥华说：“法律规定不让杀人，可监狱里不缺杀人犯啊。挖矿是批准的，安监局环保局一向来查抄啊，那是合规合法的。杀人但是没人批准的，不犯法能进监狱吗？不让‘过牧’，总有人偷偷摸摸的多撒羔子，别在我面前提法律了。征用你的草场，你是签了字，按了红指模的，在国土局那边备结案，溺毙撞《草原法》啊。”

巴雅尔正了正长舌帽，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本褶褶巴巴的蒙文《草原法》。挤着眉毛提着鼻子说：“拿我是法盲呀，话不能如许说吧。这本本上有规定的呀……矿藏开采……该当不占或少占草原，这叫不占或少占草原吗？再说呀，牧场是有证的呀，上面但是盖着当局的红色大印呢？就一句就收回啦。”

现在才闹奥妙了，舌头再长也是舔不到鼻子，开矿比开辟区还凶呐，钩机在草原上乱挖，大车在在草原上乱跑，矿石在草原上乱堆，黑乎乎的粉尘乱飘。

巴雅尔白了一眼：“羊死要留张好皮呀。獭子寒露堵死洞口，四蒲月份出洞，我没那耐烦。”

高拥华说了句透亮话，草场是国度的，不是你的私有牧场。牧民只要益用权和租用权，产权永久是国度的，苏木和嘎查想收回来就收回来……给你钱，不伸手接，那341的差价，苏木嘎查都说了不算。

我当时算过一笔账，叫做外紧内松，以牧民要价太高为借口，拖缓选矿厂扩建项目，主如果做给呼和巴日看的。

巴雅尔说：“问过了状师，不知内幕，按红指模不管事的，嘎查让牧民按指模的和谈书，也不管事呀，是棍骗牧民的。”阿来夫抢着说：“嘎查是獭子，领着牧民往洞里钻，那和谈不算数，把头砍掉，按个血印也不顶事，别说是个红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