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恍然若梦[第2页/共2页]

方茹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母亲被推倒在那尖刺上面，那尖刺穿透了母亲的胸膛……

十几岁的儿子？

夜幕覆盖下的小区花圃里，丈夫和别人十指相扣你浓我浓地就那样闯进了方茹的眼里。

两年前父亲母亲实在就在城里的碧云山买了坟场，那边只能安设骨灰盒。母亲还说身后要和父亲的骨灰盒摆在一起……

方茹取出统统的积储给母亲在故乡青山买了坟场，青山那边也派灵车和棺椁来把母亲装敛运了归去。

乔明瑾抱着孩子不放手，而她的两个妯娌怕她带走岳家的家什，围上去抢下了乔明瑾的承担。

她没吵没闹。呆呆地坐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看了那二人半响，才回身冷静地上楼。

三岁的女娃不知愁苦，兀自睡得苦涩。

她很欢畅，拽着化验单欢天喜地地回了家，想给丈夫一个欣喜。

最火线茹又瞥见母亲抱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要往外扔，父亲急着去抢，母亲不让……

乔明瑾的脑筋里闪过一幕幕的影象，纷繁乱。闪得她头痛欲裂，胸口也钝钝地疼。

浑浑噩噩地竟是不知身在那边。

这几天，一到早晨，她就被她父亲抱了来睡在方茹的身边。

两只肉手紧紧地拽着方茹胸前的衣裳，全部身子也缩成小小的一团，就那样缩在方茹的腋下。

她恍恍忽惚地回到自家的大院，在门外听到内里传来狠恶地辩论……

合上的眼睑处滚下一行行冰冷沁人的眼泪，直至发际消逝不见……

屋里辩论声越来越大，母亲还把父亲推搡了出来，让他滚。两人在院里拉扯，谁也没瞥见一脸死灰站在院门口的方茹。

只是公婆不肯，要乔明瑾把孩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