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秋叶·二月花[第1页/共3页]
一脸清冷的柳夙羲不再理睬他,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向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
“我自会有体例让他安然无恙。”韩煜果断道。
韩煜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旧病复发了,结果不堪假想。这些年,就是因为他的病俄然好了,以是才气深得天子的重用,现在也大有立他为太子的趋势。若又病了下去,那太子之位必然会落入别人手中。
“这参汤另有些热,你快喝了它。”
穿了一身红衣的男人蹲下身子,行动轻巧地为他拣去身上的枫叶,“殿下怎会在这类处所睡着?”
柳夙羲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探了探,有些无法,“明知本身身子不好,怎的还要逞强?”
柳夙羲抱着琉渊下了马车,将他交到韩煜的手上,“殿下便交由韩将军照顾了。”
经风一吹,这满头的红叶便潇潇而落,在空中如翩飞的蝶,纷飞翻转,最后落在了琉渊那一袭白衣如雪上,喧闹而唯美。微微阖眼靠坐在树干下的白衣男人并没有在乎落在身上的枯叶,只是悄悄地闭目养神,脸上一片平和。
府上的管家十万孔殷地将正在用膳的大夫请来。大夫看诊后说并不是甚么大病,不过是因为体质本就弱,加上颓废过分,才会昏畴昔。只要安息几日,多吃些补身子的药材便会好。
“是我本身硬要逞强,如何也怪不到你头上。”
说完,便抱着琉渊回身向着魏国府的大门而去,在门口遇见了府上的管家,便喝道:“快,去将都城里头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怎会,我倒是觉着本身有些考虑不周,明知你身子不好还累你日夜颠簸。”韩煜脸上的那一丝惭愧又浮了上来。
被他这般揽着,琉渊心头一惊,想要分开他的怀,又力量不敷。
柳夙羲也从地上起来,“不过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提也罢。”
韩煜瞋目看着他,“你……”
躺在床上的琉渊对他抿唇含笑,看了看四周,才晓得这里韩煜的寝房,他看着韩煜道:“看来我给你添了很多费事。”
琉渊点头,抬起手捏了捏眉心,道:“不过是有些头晕,不打紧。”
琉渊站起来后,头晕得更加短长,便觉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柳夙羲抬手揽住有些摇摇欲坠的他,悄悄一用力,便将他揽入怀中。柳夙羲比琉渊还要高半个头,琉渊被他揽入了怀里,头便能倚在他的颈窝。
时至暮秋,这一带的山全都染上了昏黄的色彩。琉渊倚的这棵树是一棵老枫树,这个时节的枫树无疑都是满头的霜叶红于仲春花的。
这一带荒山野岭,也没个茶坊酒坊落脚。两人正要停下安息,翻身下了马,韩煜才瞥见琉渊那张蕉萃惨白的脸,内心一惊,双手稳住他的肩膀,忙问道:“但是旧病又复发了?”
琉渊的气色却越来越差,神采惨白如纸。
马车内装潢非常雍容华贵,坐垫上铺了一层乌黑的狐裘,车壁上雕着各式图纹,较凉的暮秋,车厢里却暖和如春。柳夙羲将琉渊靠坐在坐垫上,揽过他的上身,让他倚在本身的怀里,他的红袍与他的白衣对比差异,红衣如火白衣如雪,雪与火的融会。
韩煜想起这些天他们几近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不由暗骂本身笨,琉渊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四年前身子才有些转机,他如何就没有顾虑到这一层。
“嗯。”琉渊轻点头。
琉渊撑着树干站起,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有些累,在此歇歇罢了。”随即又感觉奇特,“柳大人怎会在此地?”
白衣男人的身前呈现了一个红色身影,那人脚步轻巧,等他到了面前,琉渊才发觉,展开了眼睛,视线便撞入一个熟谙的面孔,直直地看着俄然呈现的人,他轻声喃道:“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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