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话·呼之欲出[第1页/共2页]

像一只苍蝇的秋瑾骑着马在韩煜中间道：“韩煜，我们来跑马，看谁先到前面的阿谁亭子。如果我赢了，你就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秋瑾口无遮拦就要把刚才的事说出来，琉渊抢到了话头，道：“柳大人，有些事想跟你商讨，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些天，琉渊和柳夙羲两人同台用膳，早晨还一齐下棋喝酒，上一次夜市也是他们单独出去的。外人看来，总有些分歧于凡人的。

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去鄞州的旅途。

“在议论甚么，聊得这般努力。”韩煜出门以后，门就没有关上，门口的柳夙羲大略是方才颠末，恰好听到他们再说话，便提步进了门。

这一句话入了耳，琉渊的心便漏跳了一拍，此人总能把一句普通的话说得仿佛情话，惹得听者心如撞鹿。琉渊轻笑，不由感慨：“想来，柳大人必然是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那号人。”

秋瑾看他一眼，“为何不可？”

一早上就被她吵得不得安宁的韩煜偏头看她一眼，恹恹道：“没兴趣。”

“嗯。”韩煜持续往前走，“实在，也没甚大事，就是觉着你我好久都没有伶仃说话罢了。”

琉渊看着俄然出去的人，另有些无措，秋瑾指着琉渊，八卦道：“在议论你和他的事。”

“那收下。”

“不是。”他只是没猜到，坐在中间的人刻了这么久，竟然是在刻他的模样。

“你不喜好？”他问。

马车里头，柳夙羲左手拿着一小块檀木，右手拿着刻刀，有模有样地刻着。琉渊看他刻了一会儿，道：“不想柳大人还会这活儿。”

听到琉渊和柳夙羲一间，抱着剑的韩煜冷着一张脸，当即道：“不可。”

自从分开都城，柳夙羲总在琉渊的身边，他一向都没甚机遇和琉渊说话。而前些日，话痨似的秋瑾又插手了他们，韩煜整日被她围着团团转，和琉渊伶仃打仗的机遇就更少。

柳夙羲在琉渊身边留步，偏头看着他，“哦？我倒是想晓得是甚么事。”

扫了一眼柳夙羲和琉渊，韩煜道：“我把房间让给琉渊，我睡柴房。”

秋瑾贼贼地笑，“我总觉着，他们在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事。”

将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将一小我的模样刻在了内心，即便是三流木工，亦能雕出贰心中所想。”

秋瑾看着他冷酷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你更无趣！”还觉得提起琉渊，韩煜便会和她一向聊下去，却没想到他还是这般冷酷。

暮秋的夜来得很快，街道两边的灯火连绵了好几里，如同一条发着荧光的长龙。明日便是鲤城的庙会，本日的夜市也非常热烈，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卖货郎，到处可见的彩灯，另有戏台上的伶人伴跟着丝竹笙箫缠绵悱恻的唱曲。

鼻尖再被他碰到时，一阵酥麻的感受遍及四肢百骸，脸上不经意就浮起了一抹红晕。

见他们两个为此事争辩，琉渊站出来道：“表哥，让她睡一间房罢，我和柳大人住一间便好。”

秋瑾走后，还顺带将门关上，看她那神情，铁定了他们之间必然有甚么见不得人似的。

酷寒的氛围里，飘着炒栗子和瓜子的香味和谁家院子里梅花的冷香。

“随你如何想。”韩煜道。

琉渊捏着拳头干咳一声，正色道：“我和表哥商奉迎了，决定持续鄞州之行，不知柳大人意下如何？”

只是约了他伶仃出来以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只会一星半点。”柳夙羲谦善道，而后停动手中的刻刀，一个木头人便成了形，伸到琉渊面前，他说：“送你。”

柳夙羲抬起手，曲起食指在他鼻尖轻点一下，别成心味道：“只愿有一日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