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鸡同鸭讲[第1页/共2页]

魏十七提起野兔看了看，用力朝洞内一丢，飞入数丈深，只听一声哀号，就此悄无声气。他扯动树皮将野兔拉回，却见血肉早已化尽，只剩一具森森骸骨，惨白的阴火星星点点，被阳气一冲，消逝殆尽。

说话不通，也无从问起，魏十七略一沉吟，到四周山林中捕了一头活蹦乱跳的野兔，剥下长长的树皮缠住后腿，顺手丢进洞去。那野兔仿佛发觉到伤害，跷着一条后腿，踉踉跄跄往回跑，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魏十七腿上，撞得头昏目炫，瑟瑟颤栗。

他朝疤脸悫人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疤脸悫人迷惑地望着他，懵懵懂懂，不明就里。魏十七拍拍屠龙刀，指指对方，摆了摆手，他这才渐渐明白过来，满脸欢乐，丢掉树枝，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渐渐退了归去，退得远远的，拔腿就跑，赶着去通报这一好动静。

牛头石透着几分蹊跷，看似近在面前，又似远在天涯，即便双目灌注灵魂之力，也看不透真假，这毫不是“障眼术”能够解释的。匆促之间来不及细探，魏十七环顾四周，做了个暗号，仍回到栖息的崖缝内，就当甚么都没产生，仍守着秦贞修炼鬼道，吞食悫人的血肉补足妖元。

悫人脑筋简朴，魏十七也不担忧他们耍花腔，扛起大刀随他而去，疤脸悫人面露欢乐，在前带路，不是转头望上一眼，担忧他不顾而去。

二人一高一矮，一先一后，分开海岸步入山林，无移时工夫便来到悫人居住的巢穴，他们一个个躲在板屋内不敢露面，几个胆小的崽子从裂缝里偷偷张望，对来人的短长懵然无知。

固然没有明说，他仍然信守承诺，不再对悫人动手，当然，若余三瘤再度兴风作浪，他也不会脱手相救，不过猜想那条老鱼没那么大胆量，悫人在这片海岸，大抵能安安稳稳过上几年。

疤脸悫人足不断步，引着魏十七绕过板屋，持续深切山林，曲盘曲折走了半晌，停在一座峻峭的山崖前。山崖矗立入云，岩缝当中长满了九重葛，枝枝蔓蔓，粗如手臂不是魏十七的手臂，而是悫人的手臂与杜节山下的九重葛比拟，这里的藤蔓算得上是葛爷爷，葛奶奶，葛祖宗。

回想起来，他鄙人界时，吞食血肉补益艮土之气，质和量都不成与七曜界的六合灵气相提并论，食灵术的弊端还没那么较着，不过也已经有了一些征象，从一开端吞食金背熊，铁背狼，到厥后非天妖残存的血肉不得满足，他就模糊认识到，不成能无止地步吞食下去。

这是来告饶了吗？魏十七感觉风趣，摸索着跟他说了几句，疤脸悫人瞪大了独眼，还以几声低吼，美满是鸡同鸭讲，讲不通。余三瘤好歹还能说几句妖奴的“俚语”，这悫人远远不及他，大眼瞪小眼，底子不晓得如何相同。

又过了月余，阴珠耗损殆尽，秦贞无觉得继，魏十七收起通窍石，分开居住之地，孤身一人深切山林，来到疤脸悫人指导的“阴/穴”旁。

魏十七猎奇心起，走近几步，举起屠龙刀摸索了一遍，一眼望去明显是一方岩石，以刀相触却空无一物，竟是一个以障眼术讳饰的洞口，若不是疤脸悫人指引，他千万想不到九重葛下别有洞天。

疤脸悫人慎重其事，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折去旁枝，辨认了半天，捋开一丛九重葛，暴露一方灰黑相间的岩石，上宽下窄，形状有几分像牛头。山中岩石奇形怪状的多了去，魏十七没看出甚么端倪来，心中猜想着对方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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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七闻声而去，瞅了他半天，认得是三个老朽悫人之一，他将双手食指含/入嘴角，打了个锋利的唿哨，疤脸悫人回过甚来，畏畏缩缩不敢上前。魏十七朝他招招手，他竟双膝一软，推金山，倒玉柱，五体投地，连连叩首，瞧那架式，幸亏是沙地，如果岩石，连额头都会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