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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各自暗呼失策，幸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转头看看那一桌子的狼籍，又道：“把东西清算起来，别的，今儿似格外的冷，叫人加一盆炭吧。”

吴皇后微睁双眼看着西闲：“都烧了？”

前面带路的寺人笑道：“陆女人大抵也不晓得吧, 这位就是顾恒顾大人, 是八百龙骧卫的统领，前儿又封了忠靖侯，忠武将军，卖力统领八万禁卫营，恰是我们皇上面前头一号的红人。”

顾恒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女子也仿佛发觉了有人谛视，一昂首，跟顾恒四目相对。

西闲忐忑道：“只是毕竟是各家经心筹办的，臣妾于心不安，不然，就当全都过了便是。”

陆尔思去后，阿照笑道：“娘娘，这位陆女人公然是大师子的出身行事，非常讨喜呀。那样的山参可谓珍品，成色委实罕见，难为她竟贡献了娘娘。”

皇后大惊，忙起家扶她：“这是甚么话，快起来，是如何了？”

西闲道：“这是前日宋翰林的夫人送的，他们故乡是徽州人，还送了一方金丝端砚给泰儿练字呢。”

当初在雁北跟陆尔思相见，就已经觉着她很好，且又不是那种徒有其表的女子，非论辞吐行事，到处显现着非同平常的心智跟见地。

柳姬向着她努了努嘴：“好呀，还真的摆起贵妃娘娘的谱来了。”

西闲道：“无妨事，娘娘那边我自有交代。”

出来暖阁，见泰儿趴在她平常看书的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支羊毫，一笔一划的不知在写些甚么。

“已经不碍事了。”西闲打量着她，见陆尔思本日穿一身淡鹅黄对襟大袖缎褙，里头衬着乳白花枝暗纹袄子，底下是浅灰色的六幅裙。

最上面一张上墨渍淋漓不说，特别让人吃惊的是，中间稀有张放开了的，却都是异化在案卷里的那些贵女的影照图，本来是千娇百媚的女孩子的丹青，现在却脸孔全非，一个个不是脸上给涂了一大团，就是给歪歪扭扭地写了字，有的直接就是画了交叉的两道，总之，几近没有一个能看的。

西闲道：“你固然把守不力，到底是泰儿太玩皮的原因，罢了。只要你记得本日的事，今后更加谨慎。”

皇后道：“实在我跟mm的情意一样，但只要一件，这毕竟是皇上才即位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天然不能灰头土脸的，倒也要清算清算，簇然一新的好，也是个吉利的意头是不是？你放心，李夫人跟柳夫人那边也都有。”

半晌，吴皇后才微微地吁了口气：“罢了，这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谁没有个失手不察呢？”

顾恒一起往勤政殿的方向返回，走了未几会, 却见有个内侍领着一行人缓缓而来，中间那女子生得甚是超卓，身材柔曼，且气质极佳, 看来竟有几分似曾了解。

西闲笑笑不答。

阿照记得西闲的话，只说道：“还问呢，因为你们都偷懒没在跟前，太子殿下从椅子高低地的时候几近绊倒，幸亏娘娘发觉的早才没有闪失，不然的话大师可都如何活呢？”

西闲内心也正牵挂，说道：“早上给皇上带了去了，这会儿还没返来呢。”

大师齐齐回声。

有宫女端茶奉上，西闲道：“你尝尝这茶，是祁门红茶，叫甚么天香。我觉着味儿很好。”

此事以后，一向道除夕之前，都城内的各高门女眷频繁进宫，一来是拜见皇后，二，倒是给贵妃存候。

西闲道：“臣妾昨早晨熬夜检察的时候，因为困了，一时失手，把那些要看的帙卷都掉在了火盆里，要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因怕娘娘惩罚，以是才……”

陆尔思道：“因晓得娘娘的身子该当好生补养，妾本日特带了一支白山的老参送与娘娘，但愿娘娘能够凤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