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情（下）[第1页/共2页]

产房里小陈氏一边痛呼一边骂着陆昉，袁氏嘴角微微抽搐。

小陈氏不但晓得了，还晓得了个完整。陆昉从陆老夫人房里出来就回了东院，小陈氏早已听到了风声，连连逼问下，陆昉三言两语就跟小陈氏说了实话，就连姑母发起这件事都说了个清楚。小陈氏气了个倒仰，两眼一黑就摔成了早产。

两人正在打着官司，正房那边已听到动静，陆昀大声道：“出了甚么事儿？”驰驱了几天，非常怠倦，声音不自发就带了一丝怒意，翡翠怯怯的，踌躇着没敢上前，袁妈妈却几步走到檐下，沉声道：“二爷，太太，东府大太太早产了。”

是夜，小陈氏终究还是去了。

翡翠神采一凛，道：“妈妈这般镇静，出甚么事了？”边说边轻拍袁妈妈背部。袁妈妈咳得满脸通红，缓了口气道：“大太太早产了。”

有话要交代的小陈氏却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小腹一紧一紧的痛，却如何也生不出来。

“好好地如何早产了？”人未至声先到，陆老夫人罗氏拄着拐杖，满头斑白的头发挽成一个攥儿，用一只白玉雕福字的玉钗簪着，穿戴万字不竭头纹样绣着喜鹊登枝的褙子，在世人簇拥下从外走进正厅，世人赶紧起家施礼，袁氏低眉扎眼的走到罗氏身边，搀起她一只手，罗氏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缓缓走到主位坐下。

两个产婆又细心的看了一下小陈氏的下身和胎位，不由悄悄点头，胎儿有些大，小陈氏那一摔，把胎位摔得有些不正，二人把小陈氏的状况说给罗氏听，罗氏略一沉吟，问道：“有没有体例可解？”

袁氏不由一怔，赶紧唤人，翡翠和珍珠入了主屋，先点了灯，又奉侍两人换衣，袁妈妈跟着出去，接着道：“老奴返来的时候看到东府全亮着灯火，丫环婆子都繁忙着，一探听才晓得大太太要生了，只是大太太才刚八个月，还不到时候，老奴恐怕跟那件事有关，想着一会儿东府那边能够会遣人来请。这才想着提早来叫门。”

小陈氏的叫声更加痛苦锋利起来。就在她将近对峙不住的时候，谛视这动静的产婆镇静道：“正了，正了，又开了一指，太太快用力……”

翡翠本来严峻的心放了下来，道：“虽说是早产，那也是大房的事，没有大半夜叫二房去守着的事理……”还没说完，已被袁妈妈打断，“小丫头，你懂甚么！”只是也不提及因。

陆昉的眼圈逐步红了。

陆昉先是晓得小陈氏不好，烦躁自责起来，又听到婴儿哭声，逐步放心、欢畅起来，有听到小丫头报说太太产后大出血，一边叮嘱婆子去请大夫，一边不顾禁止冲进了产房。

陆昀与袁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担忧，莫非小陈氏晓得了？

陆昉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感喟道：“也不晓得她从那里听到了风声，一迭声的问我，我就跟她说了实话……”

罗氏晓得小陈氏身上已不好了，忙道：“儿媳，你有甚么要求就说出来，凡是能做到的，老婆子都承诺你。”

小陈氏语音微小，垂垂不闻，“我晓得弟妹是个好的，我不忍心，不忍心让他们…落到…继母手里，交给你，我…我…放心，只是我不甘心，我…都做了…国公夫人了，还是…被…嫡母算计……”

只是平时和婉的小陈氏再不肯看他一眼，她含泪朝着罗氏喊了一声母亲，罗氏眼含泪光，也握住了小陈氏的手，小陈氏道：“母亲，我同意把烁哥儿过继给二房，只是……”

只是二人没有欢畅多久，小陈氏的环境就糟糕起来——产后大出血。两个有经历的产婆也不由摇了点头。

罗氏和袁氏不由欢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