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回京后的狐球[第3页/共3页]

步溪客骂道：“小没知己的。”

“我就是。”步溪客不要脸地叫了声娘，“我长大了。”

前来接晴兰的官员们远远站在隘口等着。

“我很好。”晴兰道，“是皇兄……这些年辛苦了。”

步溪客上马，钻进车内，抱住了晴兰。

沐浴换衣后，晴兰见了皇兄。三年多未见，天子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明显正值盛年，却两鬓星白。

“不是！”晴兰忙解释道，“实在别人很好，也读过书，并非粗人……”

步溪客愣了一下, 伸手悄悄擦去她的眼泪，捏着她的脸：“不要哭, 回家就开高兴心回，你如果皱皱眉头, 皇上和太后还觉得我对你不好，万一再也不让你返来了，我上哪说理去？”

狐球也在打量他。

躺在他怀中，再次闭上了眼, 月光下, 她脸颊蜿蜒出一道晶莹的泪水。

步溪客垂下眼，再也笑不出了。

“是，公主在做梦。”

再如何说，常在疆场交战的人，也是粗人，到底是不如皇都内里子高雅的世家贵族。

晴兰感喟道：“那里是有些清秀，的确像个女人……和他阿谁小姑姑每天一起玩，人家一个女人家，采花弄草的，他也跟着玩，燕川的衣服又色艳，不熟谙的都觉得他是女孩儿。我看啊，皇兄当初应当给他封个郡君，说他是郡王，哪个信？”

天子略惭愧道：“是朕不好，苦了你……”

步溪客慢慢道：“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会离家抛姓，单身到皇都，和你在一起。燕川步氏不管何时都不会叛变大梁，而我，不管何时都不会让你与我分离。”

“年关的时候，是北狄那群两面三刀的土狼挑起的，害的莲华受了伤……”晴兰咬牙切齿脱口而出，说完见天子目光骇怪才觉不当，赶紧闭嘴，低头装哑。

狐球趴下椅子，跑畴昔。

晴兰看向狐球。

“他晓得甚么！”晴兰道，“傻乎乎的。”

太后在一旁不高兴道：“做甚么将军！刀里来剑里去，那处所又冷又荒，于嬷嬷说的那些将近把我生生吓死，将来让廷耀在皇都，让你皇兄给他找块水土好的封地，才不去当甚么将军！”

说到这里，步溪客顿了一顿快速接上：“太后必然会安然无事，承诺我，早点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