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第1页/共5页]
进得庙门,只见庙门下挑担的,背包的,推车的,整车坐下;也有睡的去睡,讲的去讲。忽见他们师徒四众,俊的又俊,丑的又丑,大师有些惊骇,却也就让开些路儿。三藏恐怕惹事,口中不住只叫:“斯文!斯文!”这时节,却也大师收敛。转过金刚殿后,早有一名禅僧走出,却也威仪不俗。真是:面如满月光,身似菩提树。拥锡袖飘风,草鞋石头路。三藏见了问讯。那僧即忙行礼道:“师从何来?”三藏道:“弟子陈玄奘,奉东土大唐天子之旨,差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方,冒昧奉谒,便求借一宿,明日就行。”那僧道:“荒山十方常住,都可随喜,况长老东土神僧,但得扶养,幸甚。”三藏谢了,随即唤他三人同业,过了回廊香积,径入方丈。相见礼毕,分宾主坐定,行者三人,亦垂手坐了。
寺僧问起东土来因,三藏说到古迹,才问布金寺名之由。
是雷公,夜叉?”行者道:“那官儿,有话不说,为何沉吟?”那官儿慌得战战兢兢的,双手举着圣旨,口里乱道:“我公主有请会亲,我主公会亲有请!”八戒道:“我这里没刑具,不打你,你渐渐说,不要怕。”行者道:“莫成道怕你打?怕你那脸哩!快清算挑担牵马进朝,见师父议事去也!”这恰是:路逢狭道难躲避,定教恩爱反为仇。
恰好!远因国王的公主娘娘,年登二十芳华,正在十字街头,高结彩楼,抛打绣球,撞天婚招驸马。本日合法热烈之际,想我国王爷爷还未退期,若欲倒换关文,趁此时好去。”三藏欣然要走,只见摆上斋来,遂与驿丞、行者等吃了。
那长老被众宫娥等撮拥至楼前。公主下楼,玉手相搀,同登宝辇,摆开仪从,回转朝门。早有黄门官先奏道:“万岁,公主娘娘搀着一个和尚,想是绣球打着,现在午门外候旨。”那国王见说,心甚不喜,意欲赶退,又不知公主之意何如,只得含情宣入。公主与唐僧遂至金銮殿下,恰是一对伉俪呼万岁,两门邪正拜千秋。礼毕,又宣至殿上,开言问道:“和尚何来,遇朕女抛球得中?”唐僧俯伏奏道:“贫僧乃南赡部洲大唐天子差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的,因有长路关文,特来朝王倒换。路过十字街彩楼之下,不期公主娘娘抛绣球,打在贫僧头上。贫僧是削发异教之人,怎敢与玉叶金枝为偶!万望赦贫僧极刑,倒换关文,打发早赴灵山,见佛求经,回我国土,永注陛下之天恩也!”国霸道:“你乃东土圣僧,恰是千里姻缘使线牵。寡人公主,今登二十岁未婚,因择本日年代日时俱利,以是结彩楼抛绣球,以求良伴。可可的你来抛着,朕虽不喜,却不知公主之意如何。”那公主叩首道:“父王,常言嫁鸡逐鸡,嫁犬逐犬。女有誓愿在先,结了这球,告奏六合神明,撞天婚抛打。本日打着圣僧,便是宿世之缘,遂得此生之遇,岂敢更移!愿招他为驸马。”
毕竟不知见了国王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他都玩着月,缓缓而行,行近后门外,至台上又坐了一坐。
那僧答曰:“这寺原是舍卫国给孤傲园寺,别名祇园。因是给孤傲父老请佛讲经,金砖布地,又易今名。我这寺一望之前,乃是舍卫国,当时给孤傲父老正在舍卫国居住。我荒山原是父老之祇园,是以遂名给孤布金寺,寺后边另有祇园基址。近年间,若遇时雨滂湃,还淋出金银珠儿,有造化的,常常拾着。”三藏道:“话不虚传果是真!”又问道:“才进宝山,见门下两廊有很多骡马车担的行商,为安在此歇宿?”众僧道:“我这山唤做百脚山。
行者道:“师父,你忘了那给孤布金寺老衲之言:一则去看彩楼,二则去辨真假。似这般忙忙的,那天子必听公主之捷报,那边视朝理事?且去去来!”三藏传闻,真与行者相随,见各项人等俱在那边看打绣球。呀!那知此去,倒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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