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法身元运逢车力 心正妖邪度脊关[第2页/共6页]
按落祥云,径至方丈中,本来八戒与沙僧通脚睡着。行者先叫悟净,沙和尚醒来道:“哥哥,你还未曾睡哩?”行者道:“你且起来,我和你受用些来。”沙僧道:“半夜半夜,口枯眼涩,有甚受用?”行者道:“这城里果有一座三清观。观里羽士们修蘸,三清殿上有很多扶养:馒头足有斗大,烧果有五六十斤一个,衬饭无数,果品新奇。和你受用去来!”那猪八戒睡梦里闻声说吃好东西就醒了,道:“哥哥,就不带挈我些儿?”行者道:“兄弟,你要吃东西,不要大喊小叫,惊醒了师父,都跟我来。”他两个套上衣服,悄悄的走出门前,随行者踏了云头,跳将起去。那白痴瞥见灯光,就要动手,行者扯住道:“且休忙,待他散了,方可下去。”八戒道:“他才念到兴头上,却如何肯散?”行者道:
这行者却引八戒沙僧,按落云头,闯上三清殿。白痴非论生熟,拿过烧果来,张口就啃,行者掣铁棒,动手便打。八戒缩手躲过道:“还未曾尝着甚么滋味,就打!”行者道:“莫要小家子行,且叙礼坐下受用。”八戒道:“不羞!偷东西吃,还要叙礼!如果请将来,却要如何?”行者道:“这上面坐的是甚么菩萨?”
你道他来问谁?好大圣,按落云头,去郡城脚下,摇身一变,变做个游方的云水全真,左臂上挂着一个水火篮儿,手敲着鱼鼓,口唱着道情词,近城门,迎着两个羽士,劈面躬身道:“道长,贫道起手。”那羽士行礼道:“先生那边来的?”行者道:“我弟子云游于天涯,浪荡在天涯;目前来此处,欲募善人家。动问二位道长,这城中那条街上好道?阿谁巷里好贤?我贫道好去化些斋吃。”那羽士笑道:“你这先生,如何说这等败兴的话?”行者道:“何为败兴?”羽士道:“你要化些斋吃,却不是败兴?”行者道:“削发人以乞化为由,却不化斋吃,怎生有钱买?”
如有人拿你,攒紧了拳头,叫一声齐天大圣,我就来护你。”众僧道:“爷爷,倘若去得远了,看不见你,叫你不该,如何是好?”
行者又叮咛:“叫声寂字,还你收了。”端的是叫声“寂!”仍然还是毫毛在那指甲缝里。众和尚却才欢乐逃生,一齐而散。行者道:“不成非常远遁,听我城中动静。但有招僧榜出,就进城还我毫毛也。”五百个和尚,东的东,西的西,走的走,立的立,四散不题。
不通!且不要说我家没人使唤,就是朝廷也要怪。他那边长要差官查勘,或时御驾也亲来点札,如何敢放?”行者道:“不放么?”羽士说:“不放!”行者连问三声,就怒将起来,把耳朵里铁棒取出,顶风捻了一捻,就碗来粗细,幌了一幌,照羽士脸上一刮,不幸就打得头破血流身倒地,皮开颈折脑浆倾!那滩上和尚远远瞥见他打杀了两个羽士,丢了车儿,跑将上来道:“不好了!不好了!打杀皇亲了!”行者道:“阿谁是皇亲?”众僧把他簸箕阵围了,道:“他师父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主,朝廷常称做国师兄长先生。你如何到这里肇事?他门徒出来监工,与你无干,你如何把他来打死?那仙长不说是你来打杀,只说是来此监工,我们害了别性命,我等怎了?且与你进城去,会了性命出来。”行者笑道:“各位休嚷,我不是云水全真,我是来救你们的。”众僧道:“你倒打杀人,害了我们,添了担儿,如何是救我们的?”行者道:“我是大唐圣僧门徒孙悟空行者,特特来此救你们性命。”众僧道:“不是!不是!那老爷我们认得他。”行者道:“又未曾会他,如何认得?”众僧道:“我们梦中尝见一个老者,自言太白金星,常教诲我等,说那孙行者的模样莫教错认了。”行者道:“他和你如何说来?”众僧道:“他说那大圣:磕额金睛幌亮,圆头毛脸无腮。咨牙尖嘴脾气乖,貌比雷公古怪。惯使金箍铁棒,曾将天阙攻开。现在皈正保僧来,专救人间灾害。”行者闻言,又嗔又喜,喜道替老孙传名!嗔道那老贼惫懒,把我的元身都说与这伙凡人!忽失声道:“各位固然认我不是孙行者,我是孙行者的门人,来此处学肇事耍子的。那边不是孙行者来了?”用手向东一指,哄得众僧转头,他却现了秘闻,众僧们方才认得,一个个倒身下拜道:“爷爷!我等凡胎肉眼,不知是爷爷显化。望爷爷与我们雪耻消灾,早进城降邪从正也!”行者道:“你们且跟我来。”众僧紧随摆布。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