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栈洞悟空收八戒 浮屠山玄奘受心经[第2页/共6页]
”八戒在中间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我与他家做了这几年半子,就是挂脚粮也该三石哩。丈人啊,我的直裰,昨晚被师兄扯破了,与我一件青锦法衣,鞋子绽了,与我一双好新鞋子。”高老闻言,不敢不与,随买一双新鞋,将一领褊衫,换下旧时衣物。那八戒摇扭捏摆,对高老唱个喏道:“上复丈母、大姨、二姨并姨夫、姑舅诸亲:我本日去做和尚了,不及面辞,休怪。丈人啊,你还好生对待我浑家,只怕我们取不成经时,好来出家,还是与你做半子度日。”行者喝道:“夯货,却莫胡说!”八戒道:“哥呵,不是胡说,只恐一时候有些儿差池,却不是和尚误了做,老婆误了娶,两下里都担搁了?”三藏道:“少题闲话,我们趁早儿去来。”遂此清算了一担行李,八戒担着;
”那怪道声:哏!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时,不知带累我等多少,本日又来此欺人!不要无礼,吃我一钯!”行者怎肯容情,举起棒,当头就打。他两个在那半山当中黑夜里赌斗。好杀:行者金睛似闪电,妖魔环眼似银花。这一个口喷彩雾,那一个气吐红霞。气吐红霞昏处亮,口喷彩雾夜光彩。金箍棒,九齿钯,两个豪杰实可夸: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阿谁因失威仪成怪物,这个幸逃磨难拜僧家。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阿谁道你破人婚事如杀父!这个道你强奸幼女正该拿!闲言语,乱鼓噪,往来往来棒架钯。看看战到天将晓,那妖精两膊觉酸麻。他两个自二更时分,直斗到东方发白。那怪不能迎敌,败阵而逃,仍然又化暴风,径回洞里,把门紧闭,再不出头。行者在这洞门外看有一座石碣,上书“云栈洞”三字,见那怪不出,天又大明,心却考虑:“恐师父等待,且归去见他一见,再来捉此怪不迟。”随踏云点一点,早到高老庄。
那禅师传了经文,踏云光,要上乌巢而去,被三藏又扯住奉告,定要问个西去的路程端的。那禅师笑云:“门路不难行,试听我叮咛: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可骇。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细心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豺狼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大哥石猴,那边怀嗔怒。你问那了解,他知西来路。”行者闻言,嘲笑道:“我们去,不必问他,问我便了。”三藏还不解其意,那禅师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长老往上拜谢,行者心中大怒,举铁棒望上乱捣,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行者纵有搅海翻江力,莫想挽着乌巢一缕藤。三藏见了,扯住行者道:“悟空,”如许一个菩萨,你捣他窝巢怎的?”行者道:“他骂了我兄弟两个一场去了。”三藏道:“他讲的西天途径,何尝骂你?”行者道:“你那边晓得?他说野猪挑担子,是骂的八戒;多大哥石猴,是骂的老孙。你如何解得此意?”八戒道:“师兄息怒。这禅师也晓得畴昔将来之事,但看他水怪前头遇这句话,不知验否,饶他去罢。”行者见莲花祥雾,近那巢边,只得请师父上马,下山往西而去。那一去:管束清福人间少,导致灾魔山里多。
禅师道:“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豺狼难行。”三藏殷勤请安,再回:“路途果有多远?”禅师道:“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总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三藏拜伏于地哀告,那禅师遂口诵传之。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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