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猿归正 六贼无踪[第2页/共7页]
既如此,如何不西去,复东回何也?”行者笑道:“那是唐僧不识人道。有几个毛贼剪径,是我将他打死,唐僧伏贴绪叨叨,说了我多少的不是,你想老孙,但是受得闷气的?是我撇了他,欲回本山,故此先来望你一望,求钟茶吃。”龙霸道:“承降!承降!”
行者拖将虎来道:“师父略坐一坐,等我脱下他的衣服来,穿了走路。”三藏道:“他那边有甚衣服?”行者道:“师父莫管我,我自有措置。”好猴王,把毫毛拔下一根,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一把盟主尖刀,从那虎腹上挑开皮,往下一剥,剥下个囫囵皮来,剁去了爪甲,割下头来,割个四四方方一块皋比,提起来,量了一量道:“阔了些儿,一幅可作两幅。”拿过刀来,又裁为两幅。收起一幅,把一幅围在腰间,路旁揪了一条葛藤,紧紧束定,遮了下体道:“师父,且去!且去!到了人家,借些针线,再缝不迟。”他把条铁棒,捻一捻,还是象个针儿,收在耳里,背着行李,请师父上马。
我也不是甚糖人蜜人,我是齐天大圣。你们这里人家,也有认得我的,我也曾见你来。”那老者道:“你在那边见我?”悟空道:
他轮枪舞剑,一拥前来,照行者劈脸乱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悟空停立中间,只当不知。那贼道:“好和尚!端的的头硬!”行者笑道:“姑息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到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那贼道:“这和尚是一个行针灸的郎中变的。我们又无病症,说甚么动针的话!”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顶风一幌,倒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尝尝手!”唬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脱,被他拽开步,团团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剥了他的衣服,夺了他的川资,笑吟吟走将来道:“师父请行,那贼已被老孙剿了。”三藏道:“你非常撞祸!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极刑;你纵有手腕,只可退他去便了,如何就都打死?这倒是无端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削发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珍惜飞蛾纱罩灯。
我那小时见你,是你头上有草,脸上有泥,还不怕你;现在脸上无了泥,头上无了草,却象瘦了些,腰间又苫了一块大皋比,与鬼怪能差多少?”
行者的胆量原大,那容分辩,走上前来,叉手当胸,对那六小我见礼道:“各位有甚么原因,阻我贫僧的来路?”那人道:
次早,悟空起来,请师父走路。三藏着衣,教行者清算铺盖行李。正欲告别,只见那老儿,早具脸汤,又具斋饭。斋罢,方才起家。三藏上马,行者带路,不觉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又值初冬时候,但见那:霜凋红叶千林瘦,岭上几株松柏秀。未开梅蕊散香幽,暖短昼,小春候,菊残荷尽山茶茂。寒桥古树争枝斗,曲涧涓涓泉水溜。淡云欲雪满天浮,朔风骤,牵衣袖,向晚寒威人怎受?师徒们正走多时,忽见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小我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咤一声道:“那和尚!那边走!趁早留上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畴昔!”唬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上马来,不能言语。行者用手扶起道:“师父放心,没些儿事,这都是送衣服送川资与我们的。”三藏道:“悟空,你想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马匹、行李,你倒问他要甚么衣服、川资?”行者道:“你管守着衣服、行李、马匹,待老孙与他辩论一场,看是何如。”三藏道:“妙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边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小我儿,如何敢与他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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