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鲜衣怒马[第1页/共2页]
“木姓小儿打了宋滕,无疑是震惊了宋太守的命脉。”睚眦必报的宋良安得知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梓之兄,还是您的体例高超。”齐邵柏仿佛全然不知方才于酒坊当中,离梓之将他们一干人等推到风口浪尖,却又独善其身之事,“在这禹州城,谁不晓得我们子嗣薄弱的宋太守,最是宝贝他那独一的血脉香火呀!”
那木姓少年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遭百余人围困,被擒已是迟早之事。
宋良安未应西江月之言,只低头看身边早已脸孔全非的宋滕,内心几近滴血,“我儿如何了?”如果儿子伤的不似大要那般重,他愿咬牙暂忍此仇!
百姓见状,立即跪伏于地。
不然,又怎会有西参军府上独占的免死金牌。
“咻!”
方换了一身极新华贵衣袍却还是未能讳饰浑身伤痕的齐邵柏,临窗而立,凝睇被衙役死死围住的木易、西江月两人,脸上笑意在青紫伤痕下,略显狰狞。
又是这般傲慢言辞!
“还愣着做何?西家多么显赫豪阀世族,参军府中的女子有怎会等闲抛头露面?”宋良语气中严肃更胜,“谁若放走这两名乱民,本官定以同罪连诛。”
世人见状,早已目瞪口呆。
“那木姓狂徒,先媒介行无状欺侮我禹州诸多才俊,而后更是对即班师返来、将路子禹州城的西小参军心生歹念,被宋太守如何措置都不为过。”离梓之面色如常,将此等莫须有的罪名信手捏来,而后,促狭一笑,道:“可与那狂徒一同的女人,就有些无辜了。”
这!?
“铮!”
“嘶……”
跪坐于桌案前的离梓之,风采如旧,指尖轻抚手中精美木球,而后送至鼻尖细嗅,仿佛还残存着方才那绝色女子身上幽幽冷香,“为兄不过是随口之言,若不是齐贤弟心机通透,派人请来宋太守,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此事满是齐贤弟一人之功。”
更故意机矫捷、想奉迎太守的衙役,早已提刀翻身,欲跃上马车。
不管是圣上御赐金牌,还是参军府,都不是他戋戋一方太守所能获咎的。
“来人!”宋良安一双眼睛似要将站在马车之上的西江月木易两人看出洞穴,“将这两个诡计伏杀西小参军又捏造圣物的乱民拿下!”
宋良安闻言胆怯拧眉,这女人方才说——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
“梓之兄,何去?”齐邵柏心中不解。
离梓之恭维之言恰到好处,不但全了齐邵柏倾慕虚荣之心,更顺势将调拨宋滕带扈从反对木易、通风报信于宋良安等事,与本身抛清干系。
饶是于此等危急关头,少女还是神态自如,言语轻柔,却又字字诛心,“不知这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在宋太守这儿,管不管用?可否容我说两句话?”
坐收渔人之利。
既然离梓之也对那木姓狂徒心有不满,那现在,他即将被宋良安所率衙役当众缉捕,如此大块民气之事,又怎能错过?
枪尖上天寸余且贯穿两人握刀手臂,现在颤抖嗡鸣之声,却让在场之人,皆是胆战心惊!
“哈哈哈……”齐邵柏下身疼痛虽未消逝,一想到那姿容身材皆是极品的女子,肿胀面庞上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滑头笑意,“还是梓之兄风雅,如此怜香惜玉。”
战马铁蹄踏过青石,碎了夜空沉寂。
“既然是圣上御赐圣物,平常粗鄙奴婢不识,安闲道理当中。”西江月眉眼清冷,转头看向宋良安,倒是笑容清浅,“但宋太守,应当熟谙此物吧?”
世人闻言,那里还敢由涓滴踌躇,纷繁挥刀上前,刹时将马车上两人死死围住。
如果如此,这女子倒是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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