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 她的问题[第2页/共2页]

张眉寿抬开端来，转脸看向他，问道：“那我在殿下心中，是甚么？”

但显而易见的是，她本日所为，他仿佛并无半分不附和。

“普天之下，皆为臣民。为君之道，自该如此。”

“殿下向来心中无尘，怀柔天下——是不是在殿下眼中，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便都值得被善待？”

半晌后，直言道：“只是迩来无事可做，想得有些多了，总狐疑殿下待我与旁人分歧——眼下想来，应也无甚本质上的辨别。我生在大靖，天然也在殿下的臣民之列。”

合该甚么？

她有掌控不亏损，此事便无不当之处了？

这些，该当就是为君之道以外的。

如何……甚么都要问一问？

“自是有的。”张眉寿答得不假思考。

他向来最是不怕听她说话，她能多说些，多问些，便叫他感觉极值得欢畅，那里会有见怪的事理。

张眉寿怔了怔，显是没推测他还会问起这个。

张眉寿俄然说不上来心中是甚么滋味，笑了笑，道：“我另有一句话，想问一问殿下。如有冲犯，还请殿下勿怪。”

至于被骂几句，听几句狠话，那可不叫亏损，总归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我自是要说，轮不着她来指手画脚。”

只是多了一份自知之明——一样是精神凡胎，事事极力而为便好。

想错甚么了？

他待她的包涵，想来不过也是为君之道罢了。

她向来没法真正厌恨他的原因，便在此——这小我活得过分光亮磊落，胸怀宽广，心系天下，实在叫她没法不去敬佩。

“那，若当初站在殿下身边的，是另一小我，殿下是不是也会将她立于天下臣民以外？”

张眉寿沉默了一瞬。

“那便无不当之处。”

她指得是，她那些睚眦必报的心机。

张眉寿听得有些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点了这个头，她自此也能放下这桩有些小家子气的苦衷了。

张眉寿想着这些，心中有几分摸索地问道：“殿下可感觉我本日之事，做得有些不当？”

张眉寿脚下微微一顿。

不然……还能说甚么来减缓难堪？

看来，还是她一厢甘心肠想岔了。

他究竟知不晓得，做得这般好，会让她曲解？

祝又樘笑着说道。

张眉寿有些瞠目。

“……”

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