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南家旧事[第1页/共2页]
咳,不过只要女儿不是要诘问他的黑汗青,他还是很情愿聊下去的。
定国公府这般位置,也许也对那些隐晦之事稍有耳闻,故而才不肯过量提及南氏的出身吧。
张眉寿倒不知此事,一边点头,一边问道:“父亲方才说,南家嫡出一脉,早已毁灭,此事莫非父亲也是从南大人丁中得知的?”
这一点,她自是晓得的。
不过……他家蓁蓁,还真是灵敏啊。
这件事情,他到底是有印象的。
她脑海中呈现了很多大胆的猜想——
传闻,有高僧推断出,南家大宅之下压着龙脉,三代以内,必出新君。
实则,当年他曾从结识到的一名老友口入耳到了一个极隐蔽的说法。
即便南家真是“作歹多端”,可如此大案,官府绝没有置之不睬的来由。
“时隔长远,有些事,已记不甚清了。”张峦最后讲道:“但定国公府的宿世子夫人,许是与湘西南家乃是本家,想来应也只是旁支罢了。”
“这倒不是。”张峦说道:“南家出事那一年,恰是我前去湘西游历之时。”
当时他为了避嫌,没看多大会儿就归去睡了。
当时他在湘西,几近到处皆可听到本地百姓对此事的群情。
一提起此事,张峦的语气便有些不大安闲。
“彼时暗下也有人说,是百姓放火,只是不敢站出来承认罢了。也有人说,亲眼瞧见一道雷火朝着南家劈了下来……众说纷繁,倒也无从讲求。”张峦最后讲道。
“这火既起得这般古怪,湘西官府莫非未曾细查过吗?”她忍不住问道。
“人都不在了,又是陈年旧事,且别多想了。”他与女儿说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转而去评女儿的画。
“没甚么,只是前两日与婉兮提及她生母之事,听她说,她母亲曾是出身湘西望族南家呢。”张眉寿语气里有着恰到好处的迷惑:“可不知因何,定国公府对此事,仿佛有些忌讳。”
如果能重来的话,便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再靠近湘西之地半步。
南家很快便成了湘西百姓们最为厌恨的存在,动辄便要唾骂几句。
嗯……画得当真不错。
张眉寿听得早已震惊不已。
可女儿所说的“忌讳”二字,倒是叫他俄然想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回想与听闻。
毕竟彼时的南家,在湘西之地,威慑力极大。
这些话,因触及朝政,张峦便未有同女儿提及。
张峦巴不得说些旁的来遣散心中的阴霾,此时便回想着说道:“传闻这南家本是……医毒大族。”
也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未曾多管闲事救过甚么不幸女子了——便是扶白叟,五十岁以下的他都不敢碰。
张峦被问得心底俄然“格登”了一下。
好似在那边听过,一时候却不大能记得起来了。
真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更夫敲锣驰驱,大喊走水,可那些围观的百姓,底子无人前去救火。更有甚者,见有人有救火之意,还冲要上前拦下,并拳脚相向。
眼睁睁看着整座南家大宅在大火中倾圮,乃至有人镇静不已地鼓掌喝采。
那火势极大,他在堆栈中,亦清楚得见半边夜幕被熏得通红可怖。
这此中,是否另有隐情?
不愧是他张峦的女儿,且看这画中灵气,竟有他七八分风采呢。
“蓁蓁,你探听这个作何?”他先是向女儿问道。
但是——
谁晓得对方会不会非要以身相许?
南家出事当夜,他曾与世人一同分开堆栈,张望火势,苗氏也跟着一起。
张峦扼要地将这些颠末与女儿说了一遍。
他在湖州这几年,与南文升也偶有来往,此事便是偶尔间听南家人提起的。
张峦闻言下认识地皱眉。
大街上挤满了人。
若不然,在那场企图不明的大火当中,又岂会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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