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忆 蟠溪宜生请子牙[第1页/共2页]

如此即便连孤在内的很多人不肯斋戒沐浴，但父王有令我等也不得违背。至于武吉被家将日夜看管，定时供应饭菜，除了不能随便走动外，跟我等享用普通报酬。

武吉一听孤问话，连连点头“能能能，再去蟠溪，定能见得家师。”看他严峻阿谁劲，真是风趣，恐怕说错一句话身首异处。

渭水溪头一钓竿，鬓霜皎皎白于纨。胸横星斗冲霄汉，气吐虹霓扫日寒。

父王扶起姜子牙，道：“孤设鸾舆，本是为先生，必定乘坐，不负素心。”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乱了尊卑之序。

当时孤对散宜生此举尤其赞美，心中感慨，父王极重用于他，他也确切人才，公道当一国丞相，为何只是个上大夫。现在孤终是明白，是散宜生本身甘为大夫，甘为姜子牙部属，当日造势不是为父王博贤名，而是为姜子牙谋隽誉。

“诺。”士卒固然内心明白孤心中筹算，倒也不敢说甚么，毕竟孤是必定要担当父王王位的人，他们将来的主子，即便孤很好说话，但也不是卑贱士卒所能冲犯的。

“幸运之至。”随即在姜子牙的带领下，父王与散宜生一行都进了姜子牙的草屋，姜子牙命孺子侍茶，孤趁无人看门一溜就到了屋檐下，从矮窗窥测他们言行。

父王等姜子牙唱完歌，才躬身问道：“贤者欢愉否？”

父王还未发话，散宜生却率先辩驳“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于深谷。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此时自当学前人求贤，破拘挛之习，岂得如克日欲贤人之自售哉？将军切不成说如是之言，使诸臣懒惰。”

“大王早些返来，我等在此恭候。”

养老来归西伯宇，避危拚弃旧王冠。自从梦入飞能後，八百馀年享奠安。

姜子牙蓦地转头，见是父王，忙弃竿一旁，俯伏叩地，拜曰：“小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南宫适一听不能回家，只能同一在这里吃住，当即言道：“溪钓叟，恐是浮名。主公未知实在，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实在，不白费主公一片朴拙，为愚鄙夫所弄。依臣鄙意，主公亦不必如此操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上未晚；如果徒有浮名，可叱而不消，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若依了南宫适，他也就不消吃三天的素了。作为甲士，他向来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日啖鲜肉三百斤。

蟠溪上姜子牙持着钓竿，两眼看着溪水，好似没发觉父王到来，待得父王来至其跟前他竟是作歌颂起：“西风起兮自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依？五凤鸣兮真主现，垂钩竿兮知我稀。”

因为散宜肇事前泄漏了父王礼聘贤者的动静，大街上人满为患，扶老携幼比比皆是，手里都焚着香，要同父王一起驱逐贤者。

而这期间，孤瞥见散宜生在暗中叮咛府中小厮做些事，孤略一掐算便算出，他是命小厮将西岐出贤者的动静传遍西岐，为三今后父王迎贤者造势。

父王忙扶住，拜言曰：“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特地拜见。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

“不敢，不敢，”姜子牙请道：“若大王不弃，可至小民家中一坐。”

车出渭水，一起上欢声载道，士马轩昂，来到西岐万民争看，焚香载道，无不欣悦。

三日转眼即逝，父王沐浴整衣。命武吉为武德将军，领队解缆，背面家将抬着好几箱聘礼，浩浩大荡地前去蟠溪礼聘姜子牙。

散宜生见姜子牙果断不从，乃对父霸道：“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清闲马请乘，主公乘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