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剑[第1页/共3页]

云兮白道：“我说敢就敢！”说着搂向杨衡肩膀，就似了解多年的兄弟普通。

没过量久，杨衡愈发感受力不从心，干脆停了下来，嘀咕道：“莫非是我记错了？”

这林伯是府里的管家，多年来任劳任怨，将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事无大小，亲力亲为，年逾古稀也是仍旧，深得李青衣伉俪二人信赖。

杨衡点头道：“大抵记得全了。”

可记着是一码事，学会又是别的一码事。大衍周天剑窜改多端，从第一招“一元复始”，到最后一招“九九归一”，虽不过九招，但每招都有三十六个窜改，如果两招连使，又增加七十二个窜改，以此类推，一套剑法使完足足有一千八百个窜改。莫说他不过初学剑道，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剑术妙手，想要学会，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杨衡自小博闻强记，聪明过人，楚长歌当时只演示了三遍剑法，他便牢服膺在心中，讲的百字口诀，也一字不落的倒背如流。

杨衡悄悄苦笑，这位云大哥倒是利落，还是个自来熟。

杨衡点头应是，先使了一招邈若国土，可再接望帝啼鹃时，却不管如何也接不下去，此次是直刺之势转为哈腰斜挑，若按云兮白演示那般，底子没法完成。

这套剑法名曰“大衍周天剑”，穷尽窜改，奇妙无方，当年楚长歌就是以此剑法在昆仑山技压群雄，一举奠定“剑神”之名。

云兮白道：“你把柳枝抬高至膝盖，再使望帝啼鹃尝尝。”

见这小子怔怔不语，仿佛不知该如何接话，云兮白笑道：“咱俩投缘，你叫我云大哥就是。”

子桑青心肠仁慈，自从听了拓跋怜的悲惨往过后，全然忘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才心生曲解，愤然离府，与李青衣分开两地，再也不肯相见。

李青衣笑道：“就晓得馋嘴。”

云兮白折下一根柳枝，说道：“但凡是剑法，万变不离其宗，我就以我的‘终神秀十六剑’来做树模。”说着使了一招邈若国土，接着是枕石漱流、攀藤揽葛、峰回路转、水剩山残，待使到第六招望帝啼鹃时，停动手道：“你记得下来么？”

他是怀王的儿子，就应是顶天登时坦开阔荡，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他第一招练的固然生涩，但勉强还能耍的下去，但使到第二招“两仪无形”的时候，倒是犯了困难，明显第一招的扫尾是剑锋上挑，可第二招的起手式倒是向前横扫，两招之间的转换甚为高耸，底子难以连接。

杨衡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偶然候聪明人钻起牛角尖来，更是一条路上走到黑，若无别人拉上一把，恐怕撞破南墙也不会转头。

正自揣摩，只听有人说道：“练剑最忌讳的就是循规蹈矩，拘泥于一招一式，你再想一天，也是练不下去的。”

还不到晌午，杨衡一人在屋子里有些无聊，起家出门，没走几步就见一颗柳树，因而折下柳枝，权当宝剑，自故耍了起来。

杨衡心中一喜，仓猝道：“请云大哥教我！”

林伯笑道：“还是老模样，没甚么窜改。一起风尘，想必老爷夫人也是累了，中午非得让厨房老黄好好筹措一桌！”

杨衡道：“小子怎敢。”

他每使一招，都会说出招式称呼，只为让杨衡好记一些。

但是以李青衣的性子，是决然不会放的，不管夫人如何软言相求，他都无动于衷，失实是动了真怒。

“你初出茅庐，差的火候太多，定要服膺一点，不管是掌法也好，剑法也罢，都要懂的变通，矫捷应用。”云兮白说着有些迷惑道：“按理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此浅近的事理本不必旁人指导，可为甚么就是不懂变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