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页/共3页]

这名素未会面的魔教弟子，究竟是男是女，是何边幅，是甚么样的人？

向碎玉浅笑道：“石之美者则为玉，你恋慕不来。快收个弟子，传下神仙谷衣钵吧。”

喻黛子嘲弄向碎玉：“师兄，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让你教的像块石头普通，好生可惜了。”

她的剑已收在背后，上面却穿戴片片红叶，本来她方才竟不是刺在空处，而是刺在片片树叶上。

两人一见铁锏，竟神采恭敬，纷繁收住，凝立不动。

道人往前走了一步，闲逛间才暴露被袖子遮住头的拐杖。

她俄然停了下来，漫天红叶也在她身边垂垂沉下。她对着某处鞠躬作揖，口称师父。

她火线已不知何时呈现了一个白袍人，做羽士打扮，面庞清俊，眉宇间说不尽的落寥，冷酷的神情却与黑衣少女如出一辙。

晴空万里下，有一黑衣少女在红叶间展转腾挪。少女面貌端丽，神采冷酷，身法却极是清俊。她手持铁剑，剑法凌厉，仿佛在与仇敌斗争，却又剑剑刺在空处。

金铃防备之余，不住地打量着她，猎奇她的面罩之下，会是一张甚么样的脸。又忍不住扼腕感喟：这么一个女娇娘，竟然会是个小瞎子。

向碎玉在前，金铃在中，喻黛子在后，三人走上山顶。九凝峰有九座山岳，离金刚台比来的一座，与中间的峰顶有铁索相连，其他山岳则因为太远而鸟兽绝迹，更勿论人踪。

十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两人号召之间便已靠得极近，孰料一向未开口的向碎玉俄然以杖头点地，另一根拐杖当作铁剑，刹时刺出三下。这三剑乃向碎玉的对劲绝技，唤作“一气化三清”，三剑几近不分前后，一齐收回，三剑均是实招，叫人没法用心兼顾。

向碎玉道：“可知边幅姓名，身形兵器？”

金铃微微哈腰拱手，并不言语。

“大师兄，二师兄，十五年前我们便已在‘汉川’前说定，你二人今后不成再战，若要一较高低，还请看两位弟子的，是也不是？”他举起手中铁锏，握停止柄。手柄松动，被他拔出一截，这铁锏竟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行主明显是我荆州人，那人一口北方话，怎地和行主是老乡？”

金铃斟茶时，闻声中年文士唤了一声“大师兄”，向碎玉微微点头，道：“黛子，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一谷之主，怎还如此孩子气？”

喻黛子叹了口气，道：“定是二师兄，他……他公然没事……”

向碎玉道：“怎会和我一模一样？”

铁索桥四周并未有人先到，深渊当中的白雾一阵又一阵升腾上来，偶然候面前开阔，极目远眺，仿佛能够看到天涯，偶然候又似顿时要灭顶在浓雾当中，近在面前的人却只要一个剪影。

翌日金铃早夙起床，梳洗安妥，见天气尚早，又去屋后林中练剑。

喻黛子与他相视而笑，又飘忽地望向天空，喃喃道：“不知二师兄又收了个如何的弟子呢……”

他叹了口气，道：“金铃，我的老仇家还活着。他已传信与我，两个月后，勿失十二年之约。”

金铃听罢，微微点头。

喻黛子也凑过来，跟着念出前面的字：“明日寅时三刻九凝峰铁索桥前等待……确切是二师兄的字，笔迹极新，想来是方才刻下。”

九座山岳如九根手指抓向天空，石壁峻峭光滑，只要山顶陡峭，是以落土生树。山岳下端长年云雾环绕，远了望去，似是云海中的九座孤岛。

向碎玉点头，撑着拐杖以一种敏捷又奇特的姿式向山顶走去。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