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园竹05[第2页/共4页]

张超苦涩的道：“我真没有害杨二，我儿子张轩也没有……我的确恨杨梧，那是因为我在酒楼干了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我夫人卧床养病，每月都要花上好些银钱买药，他将我赶出来，连当月的俸银也不给全，当下家里便连药也买不起。”

张超有些心虚的道：“他……他将杨梧推到了柳儿巷前面的浣衣溪里去，还看着杨梧在溪里呛着水扑腾，随后便跑回了家。”

周蔚猜疑的往回走，“如果如此，那此处便不是他致死之地了，何况如果在此处淹死，尸身又如何会呈现在洛神湖，除非下雨涨水，不然这溪流该当没体例将尸身冲到洛神湖才对。”

张超犹疑不定，“当真吗？当真不会冤枉他吗？就算你们不定罪，若杨家人晓得我们曾乘机抨击，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你是张超吧，两个月前，你被杨梧从酒楼里赶了出来，厥后还去酒楼肇事过，你对杨梧挟恨在心，便伙同你儿子一起暗害了杨梧，我说的可对？”

张轩指着近处一幢民宅，“这宅子里有灯火透出，恰好能看到他站起来的影子，且他喝骂的声音不小，我见他还能骂人，天然晓得他未曾溺水！”

大理寺几人上马入窄巷，走了十多丈便到了浣衣溪畔，初春时节，溪水清澈见底，自东向西潺潺而过，高岸上一条小道狭小，亦无护栏，行人极易坠入溪中。

张轩却摆手，“不是，是被路人瞥见的。”

张超嗫喏着不知如何解释，这时戚浔道：“你家中但是有病人？”

“我带着张轩去酒楼找过杨梧，可他对下人不近情面，天然没有好神采，我们也未讨着好，张轩本在临街的铺子做工，因随我去酒楼闹过两次，竟被临街的老板辞退，他愈发气不过，的确动过想抨击杨梧的心机……”

张轩带着世人往柳儿巷以西的方向走，边走边道：“此前小人的确存了抨击之心，等无差事之日，便蹲守杨梧，想给他个经验，那日小人是看着他从伯府出来的，他一起往柳儿巷来，小人便知他是要去青楼消遣。”

“不！不是，当然不是――”

戚浔又问：“他为何感觉官府会治他的罪？”

张超许是心疼自家院门，听到这话, 终是磨磨蹭蹭开了门, 门一开见外头站着一对年青男女, 张超有些惊奇, “你们……”

“她是我们大理寺的仵作，说话当然算数。”周蔚朝张轩逃窜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他逃去了那边，还要我们大人带人追逃，当真费我们工夫。”

周蔚话音落定要往屋内闯，张超见状立即将他朝外推，但是他年过四旬，那里是周蔚的敌手，眼看着要拦不住，张超这才道：“好好好我说，你们莫要去问我夫人，她沉痾在身，受不得惊吓！”

等戚浔将张超所言道来，宋怀瑾转眸看向张轩，“但是如此？”

张轩忽而面露惶恐，“我千万没想到他会被淹死，且传闻他几日未曾归家，恰是三月月朔早晨出事的，我怕此事透露会被当作杀人犯，这才在刚才跳墙逃脱。”

张超急的顿脚，“我是被杨二赶出来的，也的确气恼，但是我……我们没有杀人！”

“大人，不必回大理寺了。”戚浔走到跟前来，“刚才他父亲已经替他招了，我们得去城西柳儿巷前面的浣衣溪看看。”

这时戚浔想到张超所言，便问张轩，“你父亲说你推人之时被人看到过，是被宅子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