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阵25[第4页/共9页]
赵沅提着宫裙,脚步仓猝,几近是一起奔向了刑台,到了刑台之下,执刀的禁军下认识上前劝止,赵沅下颌一扬,“陛下都不拦我,你敢拦我?”
现在的宣武门外,刑台高伫,刽子手持刀而立,布阵森严的禁军各个披坚执锐,保护法场次序,刑台劈面的宫门方向,则设了伞盖高座,孙律居中,三法司主官居左,傅玦居右,一同监斩秦瞻行刑。
监斩席上的世人也都回身看去,这一看,世人皆是神采微变。
孙律点头,“现有的证供倒也充足,以后得了其他证据,再补足便好,此番虽是告急,但统统要做得全面,本日刑部衙门连夜审完公主府小厮侍婢,明日一道送来大理寺,明天你们多辛苦。”
其别人赶紧应下,戚浔捧着这一小捧药丸走到偏堂一角,正要翻开柜阁取桑皮纸,却俄然看到掌中一粒药丸有些非常,那药材未磨细,米粒大小的薄片嵌在药丸大要,她秀眉蹙起,又鼻息微动闻到了熟谙的苦药味儿,略一游移,她指尖拈起那枚药丸碾开。
杨启福赶紧带着侍婢进殿,又道:“陛下,临江王来了。”
世人群情纷繁,唯独戚浔出了一会儿神后持续提笔疾书,宋怀瑾站在她边上,看得奇特,“这么大的事,你如何毫无反应?”
书画点头,“就是活血驱寒汤的方剂,不算稀贵……”
傅玦俄然开口,孙律道:“也没做甚么,关在牢里,日日发怔,如有要问的,事无大小的答,也从未提过讨情之语,我看他那模样,倒像是想早日赴死,前日传问斩的圣旨之时,他仿佛还松了口气,或许感觉拖着反而是折磨。”
傅玦匪夷所思地看着秦瞻,“他底子未得癔症!”
戚浔做此想,却也不明是否与案子有关,见状自不好再问。
戚浔细心回想宝仁堂老大夫的话,“这治癔症的药有些凶恶,是有毒性的,开方剂的大夫加了辅药,此药会令人嗜睡,即便驸马未曾卧床养病,但起码会暴露非常,外人瞧不出,但他们身边最贴身的小厮侍婢,必然会晓得。”
魏文修都筹办走了,却见戚浔不动,便道:“戚浔,你不去吗?”
建章帝微微叹了口气,又叮咛杨启福将案上折子递给傅玦,“你看看,这是昨日制定的,为你们三家昭雪的章程。”
孙律望着刑台上生离死别之状,蹙眉道:“时候快到了,去请长公主分开,马上行刑——”
“是,微臣服从。”
韩越面色一肃,道了声“获咎”,握住赵沅的臂弯便将她往下拉,赵沅即使不肯,却晓得事情已经没法挽回,不得不狠下心肠分开。
几人刚翻开第一个承担,便闻声“啪”的一声,定睛去看,竟是个小吏失手,将从公主府搜缴来的药罐打翻在地,瓷罐未破,却有药丸滚了出来,宋怀瑾瞧见,当即喝骂起来,戚浔快步上前,利落的将地上沾了灰的药丸颗颗捡起。
后日驸马问斩,留给他们的时候并未几,宋怀瑾晓得章程,叮咛人接下,又返回正堂,“叫魏主簿来,可细心些,千万不敢有讹夺,下午郑尚书和蒋大人他们过来,若哪处出错,可不好交代。”
日头西斜,眼看着申时已过,没一会儿,孙律几人公然连续到了大理寺,主管们入厅堂定案,戚浔便带着两粒药丸出了大理寺衙门。
他又对戚浔道:“快,问得如何,你来讲说。”
戚浔一番解释,直道圣旨未下,不敢过分无忌,傅玦弯唇,“今晨入宫面圣,昭雪的议程已定,只待明日,会与驸马罪诏一同昭告天下,你且放心。”
戚浔明白傅玦之意,她心底已非纯真情动,而是这份缠绕在他们几人之间的同命相惜之谊,令倾慕也变得深切沉重,所幸,现在都熬到头了。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