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怪老头[第2页/共4页]

我愣了一下说，扯犊子呢，实在我是金蝉子转世，天生神力加持，我的肉吃一口能让人长生不老，你信不？

这老头自顾自的用羊毫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直径约莫一米，随后，又在圆圈周边画些看不懂的标记，有些像花鸟鱼虫，有些像山川河道。那羊毫非常古旧，长约三十厘米，笔杆有拇指般粗细，也不消蘸墨，就能在地上画出玄色的陈迹，靠近去看，只感觉有很像墨汁，凝而不干，竟沿着老头画的圆圈缓缓活动。

屋里阴风刹时停歇，女鬼头上不知从那里来了一束光，她抬头停止了挣扎，就在这一束光中垂垂的淡了，然后就像冰雪碰到太阳一样，就此溶解。从窗外重新透射出去明丽的阳光，让我感觉恍若隔世。

强子看着笑盈盈的老头纳头便拜，徒弟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喂喂，兄弟，你的节操呢？

而这个老头周身一只蚊子都没有，比来的虫群只在老头上空两米高处回旋，既不拜别，也不敢靠近。

我重新回到院门口，没想到那老头已经不见了踪迹，我沿着台阶走到国道上，往摆布看去，紫坪铺水库正飘沉迷蒙的雾气，门路两边都看不见人影。莫不是见了鬼了？我小声的嘀咕，又回到院子里。

但是运气是个奥妙的东西，冥冥当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我们前行。

我一时没有行动，四下里去嗅，终究肯定这香味是从老头身上披收回来的。我再细心去察看这老头，认识到确切有些奇特。山里的蚊子大如斗，说是能吃人一点也不过分。我每日蚊香、花露水、驱蚊草、蚊帐轮番上阵，全部夏天都在做艰苦卓绝的斗争，如果早晨敢赤身赤身的在内里跑，返来能被蚊子吸成人干。

老头说，现在你信了吗？

酒还没有喝完，油条就返来了，前面跟着笑盈盈的竹子，她说我不走了，就在你这里当个小伴计，你要不要我？我说我这里糊口贫寒，活又多又累，听别人说还闹鬼，你想好了？她说我想好了。

强子和竹子聚到我身边，明显惊魂不决，强子问我，元芳，你如何看。我说，我的天下观已经一片废墟，还没能灾后重修，请不要和我说话。

伴随我的除了一条叫油条的牧羊犬，就只要隔壁开农家乐的邻居家的小女孩——念念。

一夜无话。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那老头又睡在了院子门口。我把他唤醒，他便晃闲逛悠的来到小酒吧里，这回要了一杯威士忌喝。我一样给他端了碗粥，拿了个馒头。比及我和竹子吃完早餐，我到屋里寻他，他公然如明天般消逝不见。

我生于1986年8月8号，农历七月初三。不管从西方立法来算还是东方的老皇历上讲，这个日子本该有着大吉大利，逢凶化吉的命格。但是，题目就出在我出世的时候上，1986年8月8号下午五点五十九分，太阳刚好沉上天平线，窗外最后一丝余晖隐没，一声脆亮的哭泣声中，我来临在这个人间。

我说信了信了。

老头指着地上画的圈子跟我说，你站出去，我证明给你看。

2009年8月29号，这天凌晨，我如平常一样翻开院门，发明一个流浪的老头在院门口躺着，轻微的打着鼾，睡的正香。

竹子瞥见我出去，冲我甜甜的一笑，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等刷完牙就去做早餐。我说明天多煮点粥，家里能够会有客人。竹子应了一声，往厨房走去。

第三天早上，他定时呈现在院子门口。我留了个心眼，从他吃早餐便全程跟着他，寸步也不离。却见这老头吃完饭一抹嘴，冲我鬼怪的一笑，嗯，并没有平空消逝。他是走到院子里，沿着台阶走到了国道上，然后在我的谛视下，消逝在凌晨的烟雾里。我摇了点头，暗笑本身多心。